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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育(1 / 3)

李承鄞最后是封了铃铛的穴道,才把她从房顶上抱了下来。铃铛的身体软成一滩,在他怀里都坐不稳,裙子湿透了,脸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围观的宫人都吃了一惊,立刻低下了头,眼神却不断在他们两个之间徘徊。

太子和太子妃,在房顶上……?

李承鄞抱着铃铛,大步流星走回承恩殿,永娘要派人来服侍更衣,却被李承鄞挡在外面。他把人放回床上,俯身趴了下来。

刚刚受了惊吓,他现在很想,很想抱抱她,亲亲她,确认她还好好活在自己身边。

可他的头却被推开了。

铃铛闭着眼睛,声音娇媚,却一字一顿地,近乎咬牙切齿地说:“李承鄞,不准碰我,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李承鄞收回手,神色晦暗地站在床边。

铃铛难受极了,又有李承鄞在身边,熏香混着少年郎淡淡的汗味,直往她鼻子里钻。她难受得“呜呜”哭叫,咬着袖子,不让自己哭得太大声。

李承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想要我帮忙,还是想我去打盆冷水来。”

“去拿药……”铃铛哭着说,“药效过去了,我不要你,不要你碰我……”

今天下午,皇后派人送了点心过来。

自从绪娘的孩子没了,皇后勒令李承鄞每到逢五逢十、初一十五,必须歇在承恩殿。毕竟按照《礼记》,他有每五日必须选一日歇在太子妃房中,与太子妃这位正妻行周公之礼的义务。今天恰好是要来承恩殿的时候,皇后以李承鄞的名义,给承恩殿送了一盒点心。

那里面除了核桃酥,别的都是铃铛爱吃的东西。她消化不好,比起糖酥更爱吃软一点的米糕,吃完核桃酥往往会口中反酸水,所以那核桃酥明显就是给李承鄞备下的。但是架不住她着实太馋,就吃了一块,带着满嘴香甜睡去——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裙子和身下的褥子,湿了个透。

她清理了几次,换了好几条裙子,可是都阻止不了自己身体的反应,只能软在床上,任由永娘一次次给她擦干净、换好干净衣物。

就像失禁了似的。

到了最后,铃铛病急乱投医,抓起镇静药吃了下去,等药物起效,才缓了过来。她没脸见人,屏退左右,踩着宫墙边的小树,爬上了房顶,想要吹吹冷风。

可惜,伴随李承鄞的到来,药丸也失效了。

无颜见人,只求速死。

“我们出宫,我们去如园。”李承鄞不敢去抓她的手,只能死死攥着拳头,“今晚不回来了,我们出去,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铃铛闭了闭眼睛,低声说了句“好”。

夜色渐深,东宫渐渐沉寂下去。

角门外,却忽然驶出一辆马车。

李承鄞把铃铛放在床上,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我有一个计划,”铃铛嗓音沙哑的要命,她说,“要是我怀了皇孙,然后因为皇后暗害,我和孩子都没了,为了给西洲一个交代,皇帝会严惩皇后的。”

李承鄞握住她的手腕,却说:“西洲那边……你的手镯呢?”

铃铛手上的银铃手镯只剩了小银铃,用红绳穿好,同心结手镯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个镯子,同心结的,她送给珞熙贺新婚了。

反正以后也用不到了。

李承鄞蓦地变了脸色。

她不要那个镯子了,也就意味着,不再要他了。

他早该想到的。

铃铛的身体能扛得住不错声地大哭几个时辰,能扛得住每天一万几千步的请安,能扛得住一整场的浴佛节宫宴,怎么月事结束,忽然就昏睡不醒了。

她不再留恋这个世界了,不再愿意睁眼面对这个世界了。

为什么?他待她哪点不好了?

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

她本来以为自己是嫁过来做李承鄞的下属的,随后,李承鄞告诉她,她是嫁过来做他的妻子。

这句话她信了,可是皇家的长辈真的这么认为吗?

太皇太后若是真的这样认为,就不会养了她三年,却对她肉眼可见的奴性意识视若无睹,还需要等婚后让李承鄞来点醒。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母仪天下的人,就算为了皇家的颜面,太皇太后都不可能允许太子妃是个奴性很重的人。

皇帝若是真心当她是儿媳妇,就不可能对她的错误和缺陷视若无睹,反而闹了矛盾,先去责备李承鄞。她是未来要教养下一任太子、国君的人,怎么能就当个摆设,放在家里给别人看笑话呢?

皇后是唯一真心拿她当儿媳妇的人,严格要求,悉心指教,确实真心实意把她当儿媳妇在教,可是,为什么要下药?

若是正常跟她讲,她什么时候拒绝过替李承鄞生儿育女!

可是为什么要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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