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用过午膳后,时秋池在等到谢行叶之前,先等到了从边境千里迢迢赶回来的兄长时连席。
“小姐,少爷已经回到府中了,小姐要主动过去吗?”
清露尽职尽责地在收到消息后禀报时秋池。
时秋池放下手中的医书,想了想,起身道:“那便过去吧,我先收拾一下。”
她到底是做妹妹的,兄长大老远赶回来,出于礼节,怎么着也该主动去问候一下。
清露听从她的一切安排:“那奴婢给小姐拿衣裳过来。”
时秋池点了点头,换了一身清露给她挑选好的衣裳,坐在铜镜前等清露帮她梳好发髻。
因为只是去见兄长,时秋池没穿什么太夸张的衣服,换了一身绿衣白裙,披上一件浅绿底细金竹叶纹饰的毛领斗篷,随意地梳了个发髻,别上两朵毛茸茸的绒花,看着很是俏皮活泼。
时秋池满意夸赞:“清露手艺果然很好。”
清露腼腆地笑笑:“小姐谬赞。那奴婢给小姐带路吧?”
“好,那我们走吧。”时秋池应声起身,跟随清露一起往时连席的院子去。
早晨时的雪现下已经停歇,只是天色仍灰蒙蒙的,不知何时又会再来一场突如其来的雪。
时秋池揣着手炉,跟在清露身边一同抵达了时连席的院子。
兄妹俩住的院子距离不远,时连席这时候盔甲都还没卸,在院子里叮嘱下人们做些什么,正好背对着时秋池,并未注意到她的到来。
时秋池在门口站了小会儿,见他没有半分要停歇的意思,才轻咳一声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时连席这时也终于到门口有人,转身看到时秋池时,眼底似乎还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或许是常年征战在外,时连席身上自带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强大气场。
时秋池迟疑地说:“……迎接一下千里迢迢回来的兄长?”
听着她的语气,时连席轻挑眉:“真失忆了?”
时连席说话也自带三分让人不敢忤逆的威严,时秋池又犹豫地问:“嗯……那我否认一下跟您拉扯一会儿?”
这样生疏的说话方式确实不是以前的时秋池会有的。
时连席总算信了她是真的失忆的事情,留下一句“你等一会儿”就往房间里去。
时秋池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处,忍不住小声地问清露:“我这位兄长之前是不是讨厌我啊?”
前世时秋池见过的人再多,作为文明和平年代长大的人,也实在是没和时连席这样的“杀神”相处过,摸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性格。
清露作为婢女能接触到的人不多,对时连席也有点畏惧,小声地回答:“奴婢也不是很了解少爷,应该……只是不太熟吧……?”
两人在这边窃窃私语,没过多会儿时连席就换好衣服从屋内出来。
时间仓促之下,时连席只随意地换了一身窄袖骑射服,头发简单扎成一束马尾,将面容完全露了出来。
该说不说,同为时家人,卸下盔甲后时连席的容貌也差不到哪里去,剑眉星目,仪表堂堂,是很有男人味的那种帅气。
不过比起今日雪地里捡到的那位病美人还是差了些。
时秋池魂飞天外,不自觉地对比了一下时连席和谢行叶。
直到时连席开口:“傻站着做什么呢?不进屋是想在这里等雪吗?”
时秋池立马回神,收敛自己的小心思乖乖说:“好的就来。”
她还不确定要如何与这位兄长相处比较不容易惹人厌,乖巧听话一点总归没有错。
时连席看了她一眼,转身也往房间的方向走,顺便补充了一句:“之前的你性子顽劣,我确实不是很喜欢。若你能乖一些,不再想着那些花红柳绿强抢民男的事情,我倒也不介意多照顾你一段时日。”
“……!”时秋池脚步顿一下,立马反应过来他是听到了自己和清露说的话。
背后讲小话被别人听到……还真是怪丢人的。
时秋池脸颊微红,心虚且小声地应一句:“兄长教训得是。”
时连席没再多少什么,待人进屋坐下后,就命人倒了杯热茶。
不过他身上的肃杀气质实在太重,时秋池坐在他对面不过三四步距离的位置,还是有些犯怵。
她轻轻握住茶杯,动作非常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动作太大会惊动了时连席一般。
但看着还是蛮乖的。
时连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打量着时秋池这时的小动作。
比起以往见到他直接无视就走,或是对他管教表示不满与忤逆的那个时秋池,现在的时秋池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安静文雅了很多,有了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时连席放下茶杯,也总算搁置下了以往对待时秋池时不耐烦的性子,开口:“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