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颤抖,可他却不能像在战场上那么游刃有余,失去伙伴的悲伤只能靠时间去治愈,无人可以分担。
男子将白菊放在灵柩前,在这些世家里他是少有的让他另眼相看的人,也是少数称得上有骨气的人了。可笑禅院一族对自己家族的恩人如此怠慢,连一个葬礼都办的如此寒酸。
“五条少爷,您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家主大人请您过去一叙。”
咒术界的天之骄子竟然给一名无咒力的吊车尾献花,哪怕这个吊车尾让禅院家免于一场灾难,可在他们心中还会认为这他应该做的,甚至还会觉得为家族牺牲是他的荣耀。
五条悟对禅院家的事情并不感兴趣,虽说禅院直毘人还不算太烂,但他没工夫花在这种无聊的寒暄上。
“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待会。”
凉将白菊献上,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引起他们的不悦,哪怕五条悟并不在乎,但她还是想尽可能把他从这件事择干净。
五条悟虽然不想跟那老头讲话,但想到凉把自己支开可能是因为她想一个人痛痛快快哭一场,罢了罢了,左右今天下午的时间都耗在这里,禅院那老头最好是有什么大事!
“那我一会来接你。”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轻,凉缓步走到冰冷的灵柩前,他们给他换上了整洁的衣服,看上去就跟睡着一样,记得以前甚尔总喜欢吃饱了躺在那张沙发床上,当时自己还老是吐槽他年纪大了会不会跟街上的大叔似的,男子听后总是会揉乱她的头发当作报复。
可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醒醒好不好,别再睡了’
‘你不是最爱赛马的吗?我还从未亲眼看过呢,等你醒来我们一起去吧。’
‘甚尔,惠很想你,我也好想你。’
拇指描摹着他冰冷的眉骨,金色的灵力顺着手掌尽数灌输到那具僵硬的躯体中,力量在侵入的瞬间化成金色光子在空中消散,她明知他已离她而去,只是心里仍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最后…做这么一次挣扎罢了。
黑发少女伏在灵柩的边缘不让打转的眼泪落下,苍白的指尖摩挲着他的脸颊坚定的保证,“我会照顾好惠的。”
“连带着你的那份,护他爱他直至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凉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说道,“当时是我不好没早早带你离开,虽然现在有些晚了,但我想你还是希望离我们近一点的吧。”
……
门外传出的脚步声打断了这最后的道别,金发青年轻佻的说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勾搭完甚尔又抱上五条悟大腿的轻浮女人啊,不过是仗着几分姿色便向男人投怀送抱,你知道什么是廉耻吗?”
“也不知道他们看上你什么了,这张脸蛋?还是年轻的身体?”
上来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评论想必他心里早已对她有了成见,本着不想在这里生事的凉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予。
“我们该回家了,甚尔。”
可她的不回应却增长了禅院直哉的气焰,只见男子愈发跋扈,“回家?你哪来的家?据我所知你现在住的还是甚尔的房子吧。你以为有五条悟撑腰就能在咒术界横着走了?像你这种没有咒力的废物有什么脸跟在他们身边!”
这个没咒力的女人跟真希一样让人作呕,如果不是她甚尔根本不会死,狗屁上层说什么密切保护,要他说不过是恰巧出现在薨星宫,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谎言!
“所以呢?”凉冷眼看向这个生事的男子,轻飘飘的三个字直接让禅院直哉破防,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死皮赖脸到这种程度,甚尔的死她就没有一点愧疚的吗!?还有竟然用这种语气对未来家主说话,她怎么敢的!
「投射咒法」
该术式可将一秒分成二十四等份,一旦发动对手将连反应的时间也没有,只见禅院直哉的身形从原地消失下一秒便到了凉的面前,眼中只知尊卑强弱的他一拳挥了过去。
这个女人冒犯了他便该得到惩罚。
那么,就把这张可爱的脸弄花吧。
唔!!
拳头停留在她面门一寸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隔在两人之间的透明罩体…结界?卑鄙的女人还用结界防守!
她不惹事但不代表会任人宰割,这个人一口一个甚尔看似关系不错,但若他有一点良知就不会在死者面前大动干戈。
“让开。”
少女拨开挡路的禅院直哉,裹挟着灵力的触碰可是连五条的无下限都能突破的,更不用提这个已被自己术式反噬的不能行动的青年。
投射咒法的施术者如果没有按照预定的顺序完成动作便会被冻结一秒,所以他根本无法躲开那看似没有力道的一推。
禅院直哉重重跌坐在地上,只见他捂着右肩疼的龇牙咧嘴,看到他疼的都无法正常说话的禅院子弟纷纷后撤,她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轻飘飘的一碰就让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