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显然六眼并不能看到这滔天的怨念,凉收回视线轻轻摇了下头,“没什么。”
毕竟这也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五条悟略有失落哦了一声,接着从守卫的身边直接掠过,只留下一句“不必”便带着少女进了禅院家的宅邸。
禅院家的面积大概占了大半个山头,曲折的走廊连接着一间间外表相同的房间,若是没人带领定会迷失在这迷宫一样的地方,但五条悟很熟悉这里,左弯右绕不带一丝犹豫,看来把禅院家当成自己家一样肆无忌惮光顾的人也只有他了。
“你个没用的废物!”
“你妹妹好歹有点咒力,你看看你连个咒灵也看不到,你简直就是我们禅院一族的耻辱!”
恶毒的话语以及拳拳到肉的踢打让少女停下了脚步,那句“连咒灵也看不到”直接将凉带回了那个满是咒灵的密室。
黑发、满身是伤的孩子,可与他不同的是那孩子的眼神充满了韧劲,凉侧目望去,原来那个孩子身后还有一个被欺负的女孩,她分毫不让的原因是在保护她吗?
“天与咒缚啊,以牺牲某种先天的条件,置换为某一方面强大力量的先天束缚。某种意义上也是天才了,可惜出生在了咒术世家中。”五条悟早已看透了这些封建家族的虚伪,那双苍蓝色瞳孔满是鄙夷。
“你想帮她们吗?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帮了她们一回她下次还会被打的,而且还会被报复的更惨。总之在真正成长起来前没人能帮得了她们。”
的确有那么瞬间凉在那对姐妹身上看到了甚尔的缩影,也想象到这里曾有无数与他一样的孩子遭受着不公的待遇,天空中盘踞的怨气从何而来她已知晓,也明白一时的帮助根本无法撼动这根深蒂固的家族思想,能救她们的唯有自己。
“你说那孩子是天才,咒术高专应该会需要这样的人才吧。”少女悠悠开口。
五条悟认同的点头,“没错,就算没有咒力用咒具一样能祓除咒灵,要知道现在很多术师因为太依赖自己的术式所以很容易被人近身偷袭,那孩子天生就比普通术士的身体好,勤加练习的话说不定还能冲个一级。”
凉欣慰的弯起唇角,心中已有所决断的她对五条悟说道,“走吧,天色不早了。”
“唉,我话还没说完呢,话说你知道怎么走吗?”要放在从前被如此无视的五条铁定气的炸毛,但现在他好像越来越习惯…等下、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感觉,他又不是受虐狂。
凉脚步一停,“那请吧,五条少爷。”
“是悟!算了,纠正了你多少次有哪次听的。”谁让他大人有大量,懒得很小屁孩计较。
凉挑挑眉,虽然不能帮那个孩子,但稍微教训一下那些欺负人的小孩还是办得到的。
少女勾了勾手指,为首的男孩脚前生出了一根灵力编织成的藤蔓,准备殴打小姑娘的他因为冲劲过猛脸朝下重重摔在白石地上,而他的小跟班也在上赶着扶他时被突然绊倒,叠罗汉似的压在为首的男孩身上,疼的几人吱哇乱叫。
不过等到他们缓过劲之后藤蔓早已消失,身无咒力真希根本做不到这种事情,胆小怕事的真依也没可能暗中使坏,再加上周围空无一人,几人只好自认倒霉。
在真希与真依面前出了洋相的几人只好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指着真希的鼻子撂下句狠话愤怒离开。
顿感神清气爽的真希连忙扶起妹妹,确认真依没事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天知道她当时忍的有多辛苦,一个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家伙还好意思说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可真是她的幸运日啊,希望以后也可以天天这么幸运,其实自己被欺负了也没什么,主要还是这群人见踢不动她这块铁板就去找真依麻烦,这个月真依已经有四次哭着不敢上学了,她还听说教他们的老师是看人下菜的,真依的咒力不高自然就被冷落了。
要是有那种对术师一视同仁的学堂该有多好,这个破地方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待了。
扑、扑
见空中有只泛着金色淡光的纸鹤向她飞来,真希眼疾手快的将其抓到掌心,同时一个温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脑海,真依躲在真希身后小心翼翼的问她,“姐姐,这是恶作剧吗?”
“我想…不是的。”
那声音犹如后山的涓涓细流传入她的心底,神明大人是听到她的祈愿了吗,咒术高专…她会凭努力考上的。
两人走了三分钟便到了摆放灵柩的地方,这里既无诵经的僧侣也没有吊唁的亲朋,安静的只有躺在灵柩中永远无法醒来的人。
缕缕的檀香从屋内飘出,死寂的环境让五条悟冷下了脸,还真是肉眼可见的凄凉。
凉到了门口便不敢再进了,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她却觉得异常的遥远,之前那么思念却在这一刻希望一切都是假的,她知道他会静静躺在那里…却再也无法伸手去揉她的头发了。
五条悟能感受到身旁女子连呼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