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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会(2 / 3)

等表情,就对上自家爷子夜般黑不见底的眼眸,有些阴翳,还带着几分警告。

他当即垂下头来,闭嘴不语。

想明白的赵紫嫣,几步走到陆湛面前,在陆湛的怔愣中,从容淡然地道:“王爷,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赵怀仁的生辰宴结束后,朱时茂与陆湛一同上了马车,朱时茂问:“爷,今日晚宴你可探出些什么?那赵知府可与扬州盐商商会贿赂户部一案有关?”

陆湛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他这个人胆小怯懦,没个主见,凡事都看赵夫人的脸色行事,他怕是没那个胆子。”

朱时茂点了点头,而后又想起赵小姐,于是便问,“爷,今日赵姑娘同你说了些什么啊?”

之所以这般问,乃是因为这以后,直到晚宴结束,陆湛都不再挑刺。

陆湛偏头想了想,她都说了什么呢?

哦,是了,她说:“小女此生只想皈依佛门,对红尘并无眷恋,怎奈家中父母并不理睬,还迫我相看人家。我知王爷也同小女一样,并不满意两位母亲的安排,所以能不能请王爷帮我一个忙啊?”

而至于她让陆湛帮的忙?

陆湛自绣囊中翻出一张绢花小楷写就的生辰八字,递给朱时茂,“你拿着这个去扬州城外的十八里铺,去天竺寺找一个叫若水大师的和尚,让他批一个我与赵紫嫣八字不合,强行婚配非死即伤的断语。”

朱时茂确认道:“这是又没相中?”

陆湛没甚表情地点了点头。

虽然一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朱时还是扁了扁嘴,“爷,你便是相不中,直说不就好了,做甚还绕一大圈?”

陆湛道:“本王的确是这样想的,奈何赵小姐非要如此迂回,本王也只能随了她去。”

朱时茂乜了他一眼,显然是不信,“怎么会呢爷,老奴瞧着赵夫人可殷勤得很呢!”

因着事关赵紫嫣的隐秘,陆湛并没有多做解释,“罢了,你爱信不信。 ”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回京的船可有安排好?渡月馆那边都通知了吗?”

朱时茂道:“回京的船只早就安排好了,渡月馆老奴打算明日派人去说。”

陆湛道:“就现在去,你将本王放在牌坊街,我去取剑,你去好渡月馆,顺道回程来接本王。”

陆湛剑术极佳,喜好收藏宝剑,听闻扬州城的牌坊街有一家兵器铺子,存有一把前朝名剑朝阳,乃是南梁战神九王爷陆璋的兵器。

陆湛自小仰慕九皇叔,早就听闻朝阳流落在扬州,一直无缘得见,如今既然来了,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今日是重阳节,在南梁的南方,重阳节除却吃重阳糕,饮菊花酒,还会聚众举办灯会。

而今年的灯会恰好就在牌坊街举办。

描绘了花鸟鱼虫,山水景色的各色灯笼,挂满了牌坊街道两旁的香樟树,似一条火龙,延绵到街道的尽头,夜风一起,火龙起舞,翱翔天宇。

街面上不论是铺子还是小商小贩,皆挂上了应景的红灯笼。男女成双结对提着灯笼行走在热闹的灯河里。

在猜字谜的摊贩前,陆湛稍做驻足,他狭长上扬的凤眸略略一扫,尽是些偏僻的难题,然为了博团扇半遮玉面的小姐们欢心,长衫儒生们还是竭力表现着自己。

当中一个儒生经过几轮猜谜,赢得了一个鲤鱼灯,他将灯笼递给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姐,那小姐当即就垂下了眼帘,面上浮出绯红一片。

陆湛正要不屑地移开眼,继续朝前走去,却不经意间瞧见那红衣女子抬眸。

这不是赵紫嫣赵大小姐吗?不是说一心只想出家?那眼前这个男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陆湛眼尾上扬的凤眸划过一抹厉色,后牙槽都快咬碎了,“好你个赵紫嫣,竟敢欺骗本王。”

好死不死,这个时候迎面撞过来一个女子,还险些将他绊倒。

陆湛稳了身形后,冷冷斥道:“哪里来的刁民,竟敢冲撞本王。”

“阿芫,你没事吧?”一个尖细的女声同时响起,掩盖了陆湛的声音。

陆湛闻声寻去,就瞧见方才与他撞上的那个女子,竟是白日里那个渡船去见书生的林芫。

陆湛下意识回望,以为会跟着个书生,不想身边却只有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

林芫手中的灯笼撞落在地,带着火星的烛油洒在地上,点燃了道旁樟木树下发黄的枯草,霎时火花一片。

殷红的火光照亮了林芫灿若春华的脸颊,但见她微蹙着黛青远山眉,圆瞪着滴溜狐狸眼,正手执一根枯木枝,从火堆里慌乱地扒拉着什么东西。

然则,作为罪魁祸首,陆湛却毫无愧意地转过了身去。

不治她的冲撞之罪便不错了,难不成还要他道歉?

“船票呢,我的船票呢?”

她不是要去京城,要什么船票?

陆湛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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