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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府新人(1 / 3)

暄阳长公主府坐落在建安城东,左邻碧水长流,右依皇宫宝阙,是绝佳的风水宝地。

公主府大门之上乃是皇帝御笔亲提的“暄阳长公主府”牌匾,府内环境清幽,飞檐翘角,琉璃瓦片屋顶高高扬起,重重红墙绿瓦之中,隐现出一片园林胜景,尽显皇家之气。

暄阳入府也已经五日,府中尽数事宜都已打点完毕,偷得浮生半日闲,她便在书房习字打发时间。

暄阳素来喜爱柳书,柳书偏重骨力,顿挫转折明确,结体遒劲,难度在于笔画力度。她站在黄梨木书案前,全身聚力,悬腕挥动着毛笔,她的笔触轻柔而有力,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此时簪星眉头紧蹙的从门外踱步而来,缓缓给暄阳递上了一杯热茶后,略带怒气地开口道:“殿下,大理寺来报,陛下以张偕与山匪勾结行刺长公主的罪名,下旨赐死了张偕。”

暄阳听闻后手中一顿,不禁发出一声嗤笑:“与山匪勾结?”

簪星又补充道:“张偕咬死了此事乃是他一人所为,大理寺还从他的府邸搜出了他与山匪勾结的密信,信中交代了公主您的回宫路线、时辰以及护卫人数,细节详尽,再结合现场刺客尸首,的确是证据确凿。”

暄阳冷冷一笑:“他们沈家两兄弟当真是好计谋啊,用勾结山匪的名头既摆脱了与此事的嫌疑,又将剿匪不利的缘由归结在张偕这个内奸身上。”

簪星不解:“难道陛下也信了他们沈家的说辞吗?”

暄阳深深看了簪星一眼:“其实陛下心里比谁都清楚,若不是沈泌的意思,张偕一个副统领怎么胆敢私自刺杀当朝公主的。”

暄阳默然低首,轻叹一声:“可是陛下眼下却不得不信。”

城郊一带山匪猖狂,乃是皇帝的心腹大患。沈泌负责剿匪多年,对城郊的山势也最为熟悉,经验最为丰富,若此时将沈泌革职,朝中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得力的人选。

簪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又小心翼翼地揣测道:“所以陛下此举实则是以退为进。张偕毕竟是沈泌的部下,杀了一个张偕杀鸡儆猴,让沈家明白陛下对于此事的态度,沈泌害怕此事会连累到自己,想必一定会在此次剿匪之事上尽心尽由此来戴罪立功。”

其实暄阳也明白,张偕此事根本动摇不了沈家在朝中的地位。

沈家在朝中经营多年,根基深厚,沈潋的父亲,乃是先帝的心腹大臣,内阁首辅沈榷。

沈潋,字仲清,在家排行老二,朝中同僚又称他为沈二郎。

沈潋自幼天资卓越,又因其父在朝中得力,备受先帝青睐,后被先帝钦定为太子伴读,十二岁便入东宫侍奉。

其兄长沈泌,字伯湛,年长沈潋四岁。他虽不及幼弟的文采,但沈泌自幼习武,熟读兵法,十九岁便随军上阵杀敌,为大梁安邦定国立下赫赫战功。

沈家兄弟二人在朝廷一文一武,实乃皇帝的左膀右臂,自是如日中天,地位难以撼动。

簪星到底还是有些不服气:“那殿下便打算让此案如此糊弄过去吗?”

暄阳取笔蘸墨,不觉微笑:“昨日读《留侯论》中有一句,观夫高祖之所以胜,而项籍之所以败者,在能忍与不能忍之间而已矣。”

“若这点委屈都忍不得,本宫怎么做这大梁的长公主?”

两人谈话间,只见红姑领着王缙踏入书房,王缙见了暄阳忙着磕头笑道:“奴才给长公主请安,长公主万安。”

王缙话音甫落,只见他身后的内监怀中抱着一个精致的木质锦盒缓缓上前,王缙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柄紫檀嵌白玉如意现于眼前。

“陛下特地命内侍局赶制了一柄紫檀嵌白玉如意赐予殿下。”

这玉如意雕刻精细,玉质温润,质感细腻,与色泽深邃的紫檀木相映成趣,只怕是内侍局是费了许多心思。

暄阳缓缓上前,伸手轻触这柄玉如意,略带深意笑道:“这玉如意,自是祈求顺心如意,那陛下是想让本宫遂谁的心意呢?”

王缙躬着腰,脸上堆砌着讨好的笑容,毕恭毕敬的说:“陛下的意思是张偕此案上委屈了长公主,但眼前国事……”

暄阳举手示意王缙不必再说下去:“本宫与陛下乃是一母同胞,我们姐弟俩自然是心连心,本宫自然明白大局为重,还请公公代为转达,让陛下不必介怀,本宫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

王缙忙附和道:“这是自然,殿下的意思奴才自会一五一十转告给陛下的。”

暄阳挤出一抹轻微的笑容“听闻修葺公主府的事乃是你来负责的,你这宫里宫外来回跑,倒是辛苦。”

“殿下,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奴才给您办事,不就是给陛下办事儿吗?自然得用的是一份心。”

如此寒暄了一番,王缙又嘱咐了暄阳明日进宫陪陛下用午膳,方离府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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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过后,暄阳来了兴趣便拉着簪星在幽篁苑内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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