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昙只好把心一横,挡在他面前。
“三殿下且慢!”
她是真的有点惊讶。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这老三是疯了吗,一点兄弟情分都不讲了。
“我与大殿下清清白白的。你却不由分说地打伤了他,反倒是落人口实。”说到这儿,夜昙开始装哭:“呜呜呜,三殿下,你还说有多爱人家,你让人家从今以后如何在高昌立足呢?”
奎木狼闻言,觉得她说得也不无道理,便也住了手。他伸出手去搀扶公主。夜昙搭着他的手起身,趁机在他耳边悄悄道:“哎呀,三殿下,我自然是更属意于你了。我对他好言相待,自然也只是为了……他的财产嘛!”
“公主想要的,只需与我言明,我都会为你取来。”
两人说完悄悄话,奎木狼便转过身来。
“公主说的是。”
他瞬间变得和颜悦色,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去搀扶自己的便宜兄弟:“大哥莫怪,刚才的确是小弟莽撞了,小弟给你赔不是了。大哥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小弟我计较了吧。”
这好话歹话,都让老三一个人说了,这让还他说什么呢!
夜昙也不想现在就把事情闹大了,便在一边开始帮腔:“是啊是啊,大殿下,你就原谅他吧~”
“哼,既是公主替你求情,那本殿也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说到底,老三也不过就是个不得宠的庶子,并无与他一争高下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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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里,夜昙的敷衍之语,没想到这三王子却当真了。
这几日,他日日都来她居住的银安殿。
搞得她都没空出宫了。
她有琴还在那等她呢!
这日,夜昙梳妆方毕,移步前来,一屁股坐在主位上。
“三王子,不知你今日前来,又所为何事啊?”别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是一天天地往她宫里跑。
真是闲的。
对夜昙而言,三王子的殷勤并没有太多的价值。
“你是不是又见老大了?”
“你知道了?”她不见老大,又怎么能让他为自己所用呢?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又如何?”夜昙被这三王子缠得有些烦了,也就不打算再对他和颜悦色了。
她本来脾气就不好。
夜昙用指尖拨弄着臂钏上挂着的金铃,不以为然地道:“三殿下,你又不是储君,本公主自然也是不会嫁给你的咯。”
对桌的男人闻言,顿时怒目攒眉,咬牙切齿。
一张俊脸都扭曲了。
夜昙倒是并不害怕,她之前就调查过这三王子,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
“殿下,你若真的想娶我,那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呀,你可愿意为我去争一争储君之位呢?”
奎木狼没想到,百花羞居然真的在考虑嫁给别的男人。
他原以为,她只是因为女儿家的矜持,不好直接向自己表达爱意罢了。
一股怒意从他心上升起。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最讨厌水性杨花的女人了。
想到这里,奎木狼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之感,张口便骂:“百花羞,你这贱妇,你身上穿的锦,戴的金,哪样不是我所赠。过去,你缺少东西时,也都是我去寻。每日情深,你是四时受用,你怎么无一点夫妇心?”
奎木狼这是连天上那些也算上了。
不就是送了她点东西吗?
这说的,好像她是能为这些外物所动似的。
就算是那真百花公主,也见过许多世面,哪里就会随随便便地托付终身呢!
再说了,她身上这些,怎么就都是他送的了?
夜昙没好气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百花羞,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三殿下,你想什么呢!本公主可是储妃,而你并非储君,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这人怎么讲不听呢,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夜昙真的是很无语。
奎木狼闻言,不容分说,轮开一只手,一下就抓住了夜昙的头发,把她揪上前。
“啊!”夜昙没有想到三王子还敢动手,并未防备。
被他那么一抓,她顿时疼得头皮发麻。
夜昙顾不上头上的疼痛,用一只手覆上手腕上的金镯。
这种人,也用不着和他多废话。
她按下机关,那金镯便射出数不清的无影针,细如牛毛,如暴风骤雨般直冲奎木狼而去。
奎木狼吃痛,松开了夜昙的头发,又一把将她捽在地下。
暗器果然好使。
夜昙暂时摆脱了奎木狼的桎梏,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