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是少典有琴,也是你的辣目,闻人和没有情。”
“……我不信。”
其实,夜昙怎么可能不信。毕竟,玄商神君跟个锯了嘴儿的葫芦似的,他可说不出这种话来。
少典空心,你真是胆子肥了,竟敢欺瞒本公主,哪有可能这么轻易原谅你。
但是……这少典空心转了性了,都敢骗她了,莫不是小没在“起作用”……夜昙转念一想,随即莞尔。
小没啊,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本公主的手下败将啊~~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离光夜昙当然必须要好好~地抓住,一雪前耻。
“公主,你去哪里?”夜昙选择无视身后少典有琴那哀怨的眼神。
“自然是听从玄商神君的训导,回去皇宫还钱呀~”
顺便也做做这女驸马,气一气他才好,夜昙对自己惹怒他的本事自信满满。
“……”
他是追上去呢,还是不追上去?玄商神君一时也没了主意。
废话,不追上去娘子都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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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皇宫。
驸马的衣服好好看,夜昙从来没穿过这么金光闪闪的衣服。
哎呀,这手感!堆金砌玉啊。
她东摸摸西摸摸,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摸了个遍。
这公主也好好看。
玉堂金马也不过如此。
好容易做了回人生赢家的离光夜昙喝着小酒,美滋滋地看着公主跳舞。
只是她这女驸马,到底也有些招架不住这生扑的公主。
这外邦的公主都这么生猛的吗。
离光夜昙此时完全忘记了自己数次扑倒玄商神君的壮举。
她掏了掏乾坤袋,把闻人用过冰清玉洁带给自己系上。这冰清玉洁带还是她当时花重金从那兽界女子手中购得的。
为的么,就是惩治男人。
没想到买来第一个用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意识到自己被那少典空心戏弄,夜昙生了一晚上闷气。此时,被这外邦公主一搅合,她的气居然差不多也消了。
于是,天不亮,她又故技重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离光夜昙对溜号这事的熟悉程度堪比少典有琴那驾轻就熟的割除欲念之法。
这次她把所有能带走的,包括那驸马的衣服都齐刷刷地塞进了乾坤袋中,换回了常穿的那套暗紫色窄袖女装,又蹑手蹑脚地溜出寝宫。
白日里她早就给这里的守卫一个个都塞了银子,还赏了喜酒,当然了,是她加了料的喜酒。
所以,此时,方圆一里之内守备空虚,夜昙恍入无人之境。
行到宫门外,一处潭边。
白日里,夜昙和这里的侍卫闲聊之时,他们曾提过一嘴,这潭名为“碧波潭”。
潭边竹树环合,颇有些寂寥之感。在夜昙看来,这潭过分清幽了些。
如此深夜,却有女人的阵阵哭声传来。
莫不是,闹鬼了吧。
更深夜重的,这也难怪。
夜昙有些感慨,她看到有个女人正坐在谭边地上,嘤嘤哭泣,看起来简直伤心到劈叉。
她白日里曾在宫门前见过这个女人,她和今天晚上那闺房里的公主长得一样。
那时,她正擅闯宫门,却被侍卫拦下,说她是假冒公主。
“我本就是公主,怎么说我是冒充。”
“公主选亲刚刚结束,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公主。不追究你假冒公主之罪就便宜你了。还不快滚。”
你伤心,是为了那公主的尊荣吗?
那时的夜昙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跟着侍从走进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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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光夜昙本来想只做一天驸马,过过瘾就算了,只是没想到,她这女驸马一做就是好些天。
夜昙感觉有点心虚。
她能感觉到,这假公主对着自己诸般殷勤,怕不是只图自己这副皮囊而已。
莫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本公主这绝代姿容,真是种罪过呀!
这假公主也是不错的,夜昙并不想伤了她的心。
但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她决定还是先和假公主说清楚。
“驸马,即使你是女人,我也不在乎。我来到人间,欲追求真情与真爱,这难道不好吗?”
“可你不是真公主。你的身份都是假的,又凭什么去追求什么真情呢?”夜昙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的秘密。
这假公主或许是个修炼成精的妖怪,又或许是身份更低者,譬如漂泊在世间的鬼魅。
对她,夜昙颇有些同病相怜之感,但她只能这么说,才能断了这公主荒唐的痴念。
追求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