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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歼红荣(4)(3 / 4)

天界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这罪恶滔天之事,你和许道淳都难辞其咎!”扶光居高临下,指尖蓝蝶下一刻便穿过她的蝴蝶骨,在雪衣上绽开一片血花。

“不是!不是师姐杀的,是我!”第一个出来是傅钰,一张温纯白皙的脸此刻也是憋得双目通红,而后陆起、裴嘉……也都争着求情请罪。

诸师弟的话语除了加深扶光的震怒,无济于事,王心若不愿牵连他们,便对他们全施了禁言咒。

面对殿上高高在上的诸神,王心若忍痛道:“心若自知罪孽深重,请师叔惩罚,万般罪恶,归我一身。”

扶光冷笑,“王师侄,说出真凶,孤不罚你。”

“真凶就是我,请师叔责罚。”

蓝蝶聚集,再次给予她钻心的疼痛。

“你以为孤分不清你的剑气么?说出来!”

一次次的逼问,一次次的承认,一次次的神罚,直到不屈的竹终也弯折似破碎的花,殿上主座的神君才说出一句“够了”。

扶光未解气,却也未驳他面子,只是不冷不热道:“师兄还是十分看重王师侄的,若师兄要包庇,孤无话可说。”

王心若强忍着不倒在殿上,却终于没忍住吐出一口鲜血,冷汗随着长睫的轮廓滑落眼旁,她抬眸望向殿上首座,那莲冠白衣、雪发金眸的神也在望着她。

那时的她面对仪光是万分愧疚自责的,还带着许多委屈。师徒情分以万年为尺度,他授她仙法、赠她道心,山海日月的浪漫、流光春秋的意境,是她从他身上所习得的宝藏,她怎忍心让他失望。

可明雪之事,又怎么只能听得扶光那么偏颇的一家之言?若非他教徒无方,若非那恶徒迫人过甚,若非他手段残忍、阴奉阳违、插手仙盟之事,根本不至于像现在闹得无法收场。

怀着对所谓公正的最后期盼,她把刚刚与扶光说过的前因后果再与仪光重申了一遍——恶仙逼迫在先,才招致自己身陨,明雪罪不至死,却又被恶徒辱虐,故而要惩治恶徒。

仪光步下殿,走到她身前,手上掐了法诀,还她一身洁净,修复了所有创伤。

仪光把她扶起来,她以为师尊大概是能听进去的。

仪光和她说,“你还小的时候,师尊带你游历人间,你看到一户人家犁地的黄牛发疯要撞向他正在耕地的主人,你还记得那时你的做法么?”

“为了保护那个凡人,你用剑穿透了它的心脏。旁边的小娃娃说你残忍,你说这头牛已经生了病,总不能让它伤人吧!心若,你想过么,也许这头牛也受尽了委屈,它为主人这片土地劳作一生,最后只因暮年染病,便抹杀了它所有功绩,被一剑了结。心若,既然众生平等,为什么你觉得人比牛更重要?”

被问到这个问题,那一刻,她就知道所有辩白都无用了。

那双金眸的主人一贯平和淡漠的声音难得带了叹息,“心若,为师第一次,对你这般失望。”

被扶光责罚,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仪光的态度。

仪光解了吴秋行的禁言,道:“秋行,你乃衍宗掌门,掌占卜推演之术,你来说,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神明明可自己追寻,却非要把任务交给仙,也为日后仙界离心埋下伏笔。

出于自保也好,出于当时的立场也罢,吴秋行并不像其他师弟会替她保守这个秘密,郑含元的名字一出,扶光便冷笑道:“师兄,孤要他死,为孤之弟子偿命。”

后来,被她藏在下界的郑含元终是被带回天界,被钉在天罚柱上。

三十六根透骨长钉,曾在树下执剑饮酒的男子,不见潇洒不羁,只有被痛扭曲的眉头。一道暗红透骨的咒疤,更是永远屈辱地烙在面颊。身上的银纹白衣,被血湿透。

也许从那时开始,郑含元就不再喜欢这白色。

他爱自由,却被束缚在天罚柱,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落在了天界每个仙的眼中。

王心若望见仪光看郑含元时眼中的冷意,那时她关心则乱,还没有明白自己这步藏人的棋已是大错特错。

仪光看见郑含元身上,有她施法的痕迹。

对于郑含元的审判,扶光要他死,要他受诛仙之罚,仪光只说了一句“含元毕竟是吾徒”便未再发一言。

但也足够了,他一言,便可保命。

审判大权交给扶光,死不可行,活罪却也有千般折磨。任谁求情也无用,只因郑含元从一开始,就没存半点逆来顺受的心。

扶光逼他受钉破骨不解气,更用神力逼他下跪折腰。

他边受刑,边念着他所杀之仙的名字与罪孽,不光是对明雪的,还有人间作乱的,大多数仙也对这等恶徒不耻,却都被扶光以势压之。

郑含元便大笑,“扶光,你教的好弟子,也配作仙么?他们能做仙的话,我还能做你爹!等我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那些恶徒通通杀绝!”

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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