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对方小瞧自己。
只是到了真正动情时刻,气氛才温柔起来。
他让她喊他的名字,她颤着嗓音轻喊一声含元或是如官。
看着她紧闭的双眸和泛着霞色的双颊,他凑到她耳畔问:“此时为何闭眼,又为何害羞?到底谁强?”
她脸上羞红更甚,哑着嗓子委屈道:“你强,你快闭眼,别看我了。”
他又低声道:“偏不闭,看你忘情的样子,我也觉得很有意思。”
她不再说话,把头埋进他怀里,紧紧环着他的腰,不让他再看。
重重水幕落,薄雾轻纱心如钩。
静夜中,群星羞,明珠悬,寂月幽。
把玉瓷轻拭,朱樱微咬,清露滴银瓯。
白雪落红梅,清霜溶溶细蕊收。
梦中拈花拂柳,娇儿低声数更漏。
今夜雨急风骤,滚滚江潮肆行舟。
秋目盈,不是泪,翠眉蹙,不为愁。
小莲初绽,怎经得,
无限春光,几段风流。
将这如梦景致看遍,
将这温柔岁月轻偷,
一段衷情不能休。
……
密室外,林果果坐在厅里疑惑道:“怎么仙长还没出来呀。”
白骨安抚她道:“久旱逢甘霖,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五百年。别等了,咱们去干自己的事。”
他二人方要出门,遇见刚回来的任流光,任流光就要往密室里进,被白骨拦住,“老任老任,有人来看陛下了,你先别进去。”
任流光最近一直在鬼域,他天性豁达,和白骨郎君臭味相投,已然称兄道弟。
“谁来看他了?”
“陛下的那个她呀。”
“那个她……你是说师姐?师姐复活了?那方法真成了?”
林果果点头回应。
任流光激动万分,想进又不能进,十分着急。
“鄙人估计,短时间是出不来了,咱们去酒馆喝上一日,明天在回来看看。”白骨左搂着林果果,右搂着任流光就往外走去,恰好遇见黑龙驮着郑小明在天上耍来耍去,便带着他们一起吃酒去。
*
那二人醒来时,亦不知过了多久,已经不在密室里,而在郑含元的卧室中。
郑含元心里虽已知道昨夜非梦,却比梦还更像梦。
他看着怀里的王心若,觉得这五百年的痛苦都值得了。
若是她真得回不来,他一人在这世上该怎么办,或生或死,或如行尸走肉……不敢细想。
就这样望她良久,她羽睫微动,幽幽转醒。
“若若,可有不适?”他轻声问。
王心若发现自己依旧躺在他怀里,刚开口,嗓音有些哑,浑身都在疼。
她道:“我好像散架了。”
“是我莽撞,下次一定温柔些。”郑含元赶忙替她捏背揉肩,小心呵护。
她清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刚刚不是在比喻,我好像真得散架了,动不了了。”
这躯体刚炼成,融合未完全,按理来说是撑不住有些太剧烈的动作。
然而昨夜两人都争强好胜过头了些。
后悔,现在就是十分后悔。
郑含元只好赶忙运灵帮她一点点恢复起来。
幸好不是大事,费些时间便修补好。
王心若叹息,“难道我以后真的只是个凡人么?我如何才能恢复灵力,和……和那人一战呢。”
郑含元道:“双.修吧。”
她凉凉瞥他一眼,“你乱讲什么。”
他知道现在不好逗她,正色道:“何须事必躬亲,天界那些仙君又非摆设,之前一战,也大概摸清仪光实力,虽他一人在诸人之上,但勤学苦练数载,想来还是能有一战之力。”
王心若言语有些低落,“一战之力……哎,我总觉得,最好的结局,便是玉石俱焚。”
杀扶光时,她尚有些自信,可面对昔日师尊,她心里却没底。
他何时来,何时去,这些都非她能掌握,而这样级别的神,也无法让秋行轻易推算相关天数。
好在,仪光知道他们如今掌握弑神的方法,也不会轻易与他们交手。
也算勉强有个制约。
“未必就要牺牲谁,那些师弟最听你话,你该让他们这些时日加紧修行。”
“话虽如此,可我觉得奇怪,自醒来后,我见他们,总是想躲,看一眼便觉心里堵得慌。除了小十一和玄檀,其余师弟,我一个也不想见。”
郑含元面色微妙,哦了声,问道:“你原先可最是疼他们,如今也不疼了?”
王心若摇摇头,“我自是极感谢他们的,可下意识里却不想接近。”
郑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