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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3)

....可见呀,虽是帝王,身不由己的时候,一样没辙。”

听西兰提起旧事,千扬笑意一僵,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害你忙活一早上,知道你是恼了,可也犯不着拿这些话来戳我心窝子啊。”

“哪能呢,我不过是想提醒您,心里头得留神。”西兰喝了口茶,认真看着千扬,“如今这位官家呢,心性脾气且说不好,便是他眼下对您上心,许多时候,也不见得能站在您这一边儿——上头还有太后她老人家看着呢。往后您是要承宠啦,内廷里生存,头一桩,您得想明白自己要什么,想通了,再揣上一百零八个心眼子过日子......娘娘,您明白我意思么?”

西兰劝完了,本想留千扬独个儿好好琢磨琢磨,自己先回房去歇息。可才走出没两步,却“哎”一声,复又回身,郑重其事地坐下。

“倒忘了说要紧事——适才陈家那位又叫人递信了,偏巧今早人多眼杂,险些露了形迹。这么下去可不行,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朝云殿呀?您得想个主意,别叫陈家那位再蹦跶啦,不然咱们迟早要叫他带沟里去,多冤枉!”

提起陈家,千扬就只有不耐烦,“他又来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呀,就是问娘娘您近来好不好,改没改主意......”西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自打您搬到这朝云殿起,他就月月找人递话进来,没落下过一趟。说来也真是邪门,他一介才中了进士放实任的小官儿,哪来的门路往内廷里伸手呀?分明是有点些手段的。可你要说这姓陈的脑筋好、会钻营吧,他偏生又听不懂人话,像个憨傻的。多少回了,您都斩钉截铁叫他别再往这上头打主意,后来压根儿就不再理会,他倒好,直到今天仍没断了念想,真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千扬说好办,“下回他要再遣人来,你什么都别说,直接将人往福宁殿送去就完了。我处置不了,圣人娘娘拿着宫规法度,还奈何不了这些宵小?我可懒得同他周旋。”

西兰犹豫了瞬,“那不好吧,宫里头最忌讳私相授受,那人要上圣人跟前儿将陈年旧事一次次都抖落出来,咱们虽然什么也没干,可也有嘴说不清。”

千扬想了想,“那就往官家跟前送——官家要是敢冤枉人,我有法子叫他好看。”

这头千扬盘算着叫官家好看,那头官家确实不太舒坦。大夜里叫宰辅喊醒了去前朝议事,一连好几个时辰没带停,直到这会儿,才回到勤政殿。

腹中空久了,脚下都打颤,潘居良忙扶了一把,引官家往罗汉榻上靠着,一面回头示意传膳,“官家昨日在宫宴上便没太进吃食,硬生生捱到这时辰,可实在对身子不大好。”

官家接过内侍递上的热巾子,狠狠搓了两把脸,好半晌才闷声答:“宋卿六十出头的人了,都没吭一声,同朕一道熬了大半宿......朕要在这群老臣面前说朕耐不住饥饿,这像话吗?”

哎,年轻君主御极不久,威信尚浅,愈是身居高位,愈常有这样瞻前顾后、甚至如履薄冰的时刻。潘居良心中叹惋,一边着人侍候官家用膳,一边变着花样赞官家圣明。

官家到底年轻,稍用了些吃食,精神头立时好起来,又是生龙活虎的明锐之姿。

国事无虞,官家心头松快,不多会儿,便搁下碗筷,慢悠悠向潘居良问起了闲话,“朕叫往朝云殿送的东西,都办妥了?”

潘居良呵腰笑说妥当,“官家放心,那两株梅树,臣亲自盯着人移栽的,御苑里移树的功夫,臣也里外里都瞧了,没不曾见着有何处特殊。”停了停,忙又补充说:“官家放心,昨夜的动静,只要是人闹出来的,臣定能将那人揪出来。这内廷虽说人口多,可桩桩样样皆有定规,是以事情皆有迹可循,各值上有何人,何时在何处,一查问便知,并不是什么难事。官家且等一等,臣定不会将人漏过了。”

官家“嗯”一声,便略过不再提,却听潘居良又吞吞吐吐起来,“只是另有一事......”

官家犀利的视线调转过来,潘居良立刻不为难了,利落道:“臣先前带人去御苑西边儿的造办处查探,正巧撞上了有个女使擅离职守,便遣人跟上去,两头一寻摸,才发现是外朝有人往朝云殿递消息。”

官家眉头一抖,意外极了,声口霎时冷硬下来,“说清楚,什么人,递什么话?”

潘居良硬着头皮解释原委,“传话的人好查——是中书门下的台谏官,叫作陈孟瞻。至于传了什么话......臣不敢打草惊蛇,想着回禀官家再做定夺,是以尚不可知。”

“陈孟瞻?”从五品的台谏官,大多还不够上御前叫官家眼熟,可此人官家有印象,“朕若没记错,这陈孟瞻是先帝朝最后一榜进士,初授从八品大理评事,朕即位第二年便调任台谏,一路擢升从五品——年轻一辈科举出身的寒门士子里头,要数他官运最亨通。”

官家连连冷笑,问潘居良:“这么位有出息的人物,同朝云殿是什么关系?”

“这位陈大人,是张娘娘的婶母娘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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