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文竹哭泣起来,“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因为隔了很多年也认不出他是不是哥哥,也没听母亲说过我们有姨母,见他纠缠便拒绝了他,还打了他一耳光。那个妇人是他的养母,当时就训斥我……”
文竹越说越伤心,泪珠不断滚落,“姑娘,奴婢害怕……”
她抽噎着道:“分开的时候太小,奴婢已经不记得哥哥的模样,家里还有哪些人奴婢也不清楚,我只记得家里姓杨,哥哥小的时候家里人都叫他锦郎……”
叶春雪蹙着秀丽的眉毛,陷入沉思。
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郡主,前面的路被封锁了。”车夫掀起布帘恭敬禀报。
“哦,那绕一条路吧。”叶春雪说道。
车夫一脸为难,“这后面都是车,不好掉头啊。”
叶春雪略一沉吟,“那你在这儿候着吧,等松了些自己回去。反正离得也不远了,我们自己过去。”
文竹也从悲伤的情绪中抽身,轻拭泪珠,对叶春雪笑道:“姑娘,奴婢扶你下马车。”
叶春雪颔首。
文竹扶着叶春雪走下马车,看了看堵住道路的人群。
“姑娘,您看这里……”文竹指着巷口说,“这里有一条小巷,可以绕过去。”
叶春雪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的,我们就从这里走。” 两人快步走进了小巷。
巷子很窄,两旁是砖瓦墙,阳光透过墙缝洒进来,照得那条北街的巷子明亮起来。
叶春雪快步走着,脚下的靴子踩着树叶咔擦咔擦地响着。
两人一路小跑,过去了小巷,来到了另一条街道。这条街道很宽阔,两旁都是商家店铺和酒楼,来来往往的人群熙熙攘攘。
叶春雪长舒一口气,感觉心里没那么紧张了,便问文竹:“今个是什么日子?怎么北街上这么多人?”
“听闻城外的山神庙来了一位得道高僧,所以周围县城和乡镇的人都赶过来,所以比较热闹呢。姑娘要去瞧瞧吗?”
“不了,不去凑那个热闹。”叶春雪摇了摇头,放缓了脚步,长舒一口气。
文竹搀着叶春雪,问道:“姑娘,累了么?要不休息一会再走。”
叶春雪微微摇头,抬眸四顾,突然目光顿住。
她停下了脚步,怔愣的盯着眼前一间客栈门外挂着的招牌——
天香酒楼。
“姑娘怎么了?”文竹察觉出叶春雪的异样,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天香酒楼门匾上那几个大字,写得龙飞凤舞,笔锋遒劲,颇具风骨。叶春雪看着那四个字,其余的并未注意。
那几个字,是半山居士的手笔。
“今个就在这家用膳。”叶春雪说着,就迈步进去。
“诶!”文竹还想说什么,但见叶春雪已经进门,只得无奈跟上。
天香酒楼内部装饰得典雅清新,古色古香,生意非常火爆,二楼包厢早已坐满。靠窗位置摆着几张桌椅,可以看见一楼大厅里的戏台。
“姑娘,您看这两桌还有空,要不要坐下?”店小二见叶春雪和文竹走近,立即迎上来,殷勤的询问。
叶春雪点点头,挑了靠近窗户边的雅座坐下,文竹给她倒茶时发现叶春雪盯着某处发呆。
顺着叶春雪的目光望去,文竹发现叶春雪一直看着楼下天香酒楼门匾,疑惑地问,“姑娘,您看什么?”
“没事。”叶春雪回过神来,收敛心神。
“姑娘想吃点什么?本店菜式精美又实惠。”店小二捧上了一个菜单。
“随便来几个拿手菜即可,不必太麻烦。选清淡些的。”叶春雪没有看菜单,吩咐道,“要快一些的,我们已经饿了。”
“好嘞,那姑娘稍坐片刻,很快就送上来。”店小二将菜谱递回去,转身离去。
叶春雪指指对面,让文竹坐下。
这时掌柜跑了出来,拱手朝她作揖:“姑娘,我们酒楼有新酿的桂花米浆,您要不要尝尝?”
叶春雪点了下头。
伙计们动作麻利,没过多久就端着托盘把几样清淡的菜肴送到她跟前,有个托盘上放了一瓶桂花米浆,上面还摆放了几个白玉瓷杯。
叶春雪取了一杯,轻抿一口,顿觉唇齿间弥散出浓郁芬芳,沁凉的甜味在舌尖化开,带着醉人的甘醇。
“嗯,不错。”她点评道,“这桂花米浆是用金桂调配的?”
“姑娘真聪慧,一喝便知。”掌柜夸赞,“小的刚才特意让他们给您上了最好的桂花米浆。”
“掌柜的费心了,谢谢。”叶春雪又浅尝了几口,赞道,“的确很好喝,不知这种新米浆能不能量产?”
掌柜的摇了摇头,说:“姑娘说笑了。这种桂花米浆用得金桂虽然不算稀罕,却是有时令的,还得选在桂花最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