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违背指令,擅作主张。訾议在即,这种事是要从重处罚的,你理解我一。况且,咱们现在不是安全了吗?” 元婴修士的声音阴沉:“你现在是把责任都甩去了,獬豸堂不来找你的麻烦,我却要被带走问话了。” 另一人惊愕:“为什么?” 元婴修士冷冷地说:“镇妖司规,若非穷凶极恶、残暴之极的妖兽,诸修士应以镇压为主,不得蓄意杀害、折磨妖兽。方才我敌不过这妖兽,用了舰船的符文重伤它,没想到这狡诈的畜生舍了躯壳,只用一具软躯逃跑了。” “我没留神,不知道它跑去了哪里,刚才一细想,它甚至可能躲在舰船。”元婴修士语气冰冷,“如果它对舰船的船客动手,獬豸堂既要追究我保护船客不利的罪责,还要查我一笔,看我是不是刻意折磨妖兽。” 另一人难以理解:“镇妖司的人疯了吧?这是什么破规?好端端的人,居还比妖兽低一等了,只许妖兽伤人,不许人杀妖兽?” 元婴修士烦闷之极:“他们一向是如此——其实我时候觉得宗门对妖兽的态度实在太宽和,为什么夏仙君不能像山海域的曲仙君一样,直接强逐走所元婴妖?也省得镇妖司越来越多的规矩。” 人只能守规矩,但妖兽不需要任何规矩。 “总之,我能断,那畜生一就在这艘船。”元婴修士断言,“它伤得极重,绝对逃不远,咱们私里排查来,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另一人犹豫。 原本杀妖兽倒不是什么为难的事,但听元婴修士说了镇妖司的规,难免就踟蹰起来,“……其实之前船前,我听驻守在山海域渡的同门说,咱们这艘船一位人物,要咱们行事更心谨慎一点。” “什么人物?刚才元婴妖兽现,连个鬼影都没见到。”元婴修士没好气地说,“至多不过是某个实权长老拐弯抹角的亲戚罢了,得罪就得罪了,难道还比獬豸堂找门更可怕?” “找到妖兽后,你来动手。”元婴修士语气冷酷,“原本就是你不想被獬豸堂找门,这才图省事,给我招来的麻烦。现在要私解决,当该由你来动手,不,我怎么能保证你了船不去找獬豸堂告密?” “你必须动手,没得选。”元婴修士重重地说。 甲板中央,曲砚浓静静抬首,遥遥地朝楼一望。 她唇边一点似笑非笑的冷意,好似是对着楼内的两人,又好像不是。 ——这就是夏枕玉一心想要守护的清宗。 也不知道夏枕玉什么时候从道心劫里短暂地恢复神智,亲眼见一见这一幕,她真想好好看看,夏枕玉究竟露怎样可悯的表情。 申少扬跟在她后面来。 他没那个神通,不能隔着这么远破开繁复的禁制偷听元婴修士的对话,只看着曲砚浓抬头望着楼,好奇地问,“仙君,你在看什么?” 曲砚浓回过头,望了他一眼。 “你跟他说,直接来吧。”她语气淡淡的,听不真情还是假意,叫人不敢相信,“我什么也不做,让这世界毁掉好了。” 申少扬呆住。 ——啊?什么和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