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追随他、与他合作的老关系都给敲骨吸髓了。 倘若戚长羽能保住沧海阁阁主的位置，日后再给这些人回报，倒也所谓，反倒会加深彼此之间的信任和联系；可戚长羽要没能保住位置，或者没能及时给这些人足够的回馈，他这些年攒下的人脉，可就全都成了生死大仇。 曲砚浓会给他继续当阁主的机会吗？ “这回做的不错。”她微微颔首，露出一点肯定的目光，“总算有点雷厉风行的样子了。” 戚长羽心下猛然一松。 他原本还在担心曲砚浓嫌七成太少——可他短时间内实在凑不出更多了，除非谋夺他人家私，可完全自寻死路。 “全蒙仙君不弃。”他俯首长揖，恭恭敬敬，“属下自犯下大过，只愿日后为仙君披肝沥胆，稍可弥补一二过错。” 曲砚浓很平和点了下头。 “你作为沧海阁的阁主，实一向做得还不错，能力也在旁人之上。唯一的缺点，就太贪心了。”她语气平淡，“若把你换掉，我一时之间也不出谁能服众。这阁主的位置，目前只有你能当。” 卫芳衡听了这话，忍不住侧目：曲仙君这到底什么意思啊？不说好了要把戚长羽换掉吗？怎么又开始“舍你谁”了？不会又不打算追究罪责了吧？ 她到这里，不免有些气哼哼：戚长羽到底走了什么大运，被仙君一再高抬贵？难不成他所相像的位仙君故人，在仙君的心里，竟比她叔祖卫朝荣更重要吗？ ——仙君为什么鲜少提及神秘的故人，却总怀念卫朝荣呢？ 仙君到底怎么的？ 戚长羽听到这番话，心情和卫芳衡截然相反，简直可以说狂喜——有了曲砚浓这番话，他的阁主之位才真正的稳如泰山了！ “多蒙仙君抬爱，属下铭五内，愿为仙君赴汤蹈火。”他尽欢喜，压不住的激动，连言语间也多了点真心。 曲砚浓把他们的表情都看在眼里。 真有意思，她所当然，谁说她一时不出谁能替代戚长羽，就不会换掉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