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劳。
顾五郎瞥了一眼,顺势弯腰去捡。
一双堪比熊掌的手,突然出现在眼前。
许抱月险些笑出声来。幸而,二人的初见,没有那么的光风霁月。他可是个堪比野人的“偷水小贼”。
顾五郎素来敏锐,怎能错过她隐忍的笑?本也不是在意皮相的人,这会儿,再垂眼看着黑黢黢的手背,心头似也哽住一口气。
白鹤凑过头来,要讨一口吃的。棕黄色的马面——
这手,更比它一匹马还磕碜。
顾五郎更是气不顺,轻嗤一声:我——又不是,那什么白面书生。
身为炮灰女配,身为炮灰女配,谁有许抱月求生意志旺盛?
她当即拼命自我挽救一番,“这马,很是彪悍,怎么叫白鹤?”
“我养过一只鹤,白色的。”
“……嗯。”
难道还有黑色的鹤?
许抱月忍住要追问的冲动,笑眯眯颔首。
顾五郎又平静述说着:“后来,它死了。”
“呃……”
这,属实是把天聊死了。
眼瞅着小腿也阔步走了,她有些懊悔,白鹤倒是不急,还站在原地,朝她喷着温热的鼻息。
许抱月:“……”
她本女配,忍了。
“过来。”
顾五郎停在林木与草原的交界处,又压着气喊了一句。
“好。”
某人老老实实,又刻意提了音量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