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卡酒被对面的眼神看得不敢直视回去。
她将筷子放到他旁边，又拆了一双筷子，兀自重复手上的动作。
她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
“北川奈说，你是因为我的话，才导致你拼命练习，伤了声带。”
“你们见过？”
陈卡酒动作一僵，抬睫看向他。
他皮肤冷白，深邃的眉眼凝望着她，周遭清冷的气质将他和包厢外的喧嚣分裂开，皮肤比一个女生的还要干净细腻。
陈卡酒眨了眨眼睛，“你听她瞎说，我就是想为自己争一口气，结果没争到罢了。”
她不愿意承认，白季羡不执着这个话题：“你看我给你发的视频了吗？”
“看了，怎么了？”
白季羡将她以前和朴载玉的直播回放剪成了一个小合集。
她看过，不知道白季羡是什么用意。
“你以前直播从不露脸，得到了那么多人喜欢。”
白季羡懒懒抱臂，身子往后一靠，声音低缓，带着挑衅：“现在要上镜，你是怕了？”
陈卡酒乐了，眼眸眯起，直直迎上对方戏谑的笑眼，她弯唇笑道：“怕，我怕什么？”
“怕NYC的选择是对的。”白季羡故意激她。
“你是说张芸菡？”
陈卡酒拇指摩挲着粗粝的一次性筷子，翘起二郎腿。
桌下不小心碰到对面人的小腿，白季羡脸色微微一怔。
包厢外的猜码声渐大。
陈卡酒脑子一乱，没有看出白季羡的意图。
“咳咳。”她干咳了两声，“我会怕她？真是笑话。”
“陈卡酒，我们打个赌吧。”
烧烤很快上来，陈卡酒打开王老吉，听见他说的话，秀眉微挑，眼底闪过一缕微光。
“打赌？赌什么？”
“我就赌你不敢去。”
陈卡酒咬了咬口腔内壁，眼里是被他激起怒火和胜负欲：“瞧不起谁呢，我今天还真就和你赌了，我要是去了怎么着，还是说你觉得我会输给她。”
白季羡听见她松口答应，嘴角刚上扬一秒，她后半句话让他一慌。
他放下抱臂的手，连忙辩解：“这我可没说啊。”
陈卡酒见他这样，反射弧再长也反应过来了，睨着他：“你在用激将法激我。”
白季羡破罐子破摔，脸上里尽是得逞：“那我不管，反正你答应我赌了。”
陈卡酒：“……”
她懊恼地阖上眼睛，大意了。
张芸菡挑衅她的时候，她也不这样啊。
陈卡酒像是想了一下：“你干嘛非让我去参加。”
白季羡收起那副散漫得意模样，漆黑的眸子认真，“你的声音值得所有人听见。”
他说这一番话时神情专注，两人的距离不是过分的近，但只要一抬眸，就能清晰看见她清透的眼泛起细微的涟漪。
陈卡酒偏过头，掩饰性地喝了口王老吉，她要重新审视一下白季羡了。
那天晚上她的话相当于拒绝了他，他不仅能做到不尴尬，也能让她觉得不尴尬，现在还来说服她参加音乐竞技节目。
他是怎么做到的。
白季羡也浅喝了口饮料，暗暗观察着陈卡酒的表情变化。
朴载玉说过激怒陈卡酒是破冰的好方法，他倒不这么认为，激怒不行，激将法倒是好用。
她以前当过运动员，一个运动员骨子里的胜负欲是改变不了的。
白季羡嘴角上扬，压抑着笑声。
陈卡酒一时不察上了当，扫了他一眼：“你再笑我反悔了。”
白季羡瞬即板起脸，殷勤地替她夹烤鱼顺带剔鱼骨，一本正经招呼她：“吃东西，要凉了。”
***
花木这边开始排拍戏通告，陈卡酒将自己要参加《唱首歌》的消息告诉她，给她腾出了参加节目录制的时间。
《唱首歌》官博成立，发的第一条宣传，便是同时官宣张芸菡和陈卡酒两位首发歌手。
黑白色调的海报，两个女歌手各立一边，看似风平浪静的海报配上了暗流汹涌的文案。
节目组用心之深，知道的都知道。
【这不是音乐竞技节目吗，她一个演员来干什么？】
【她有音乐作品吗？不说能不能留下来，总不能一直翻唱吧。】
【我记得她之前在华鼎记是音乐制作人，说不定人家发过歌也说不准。】
【这姐们儿业务挺广呀。】
【张芸菡的脸真是我的天菜，可爱豆和歌手比不就是一轮游嘛，开始心疼了。】
【这俩一个爱豆，一个演员，这节目能出什么好舞台吗？】
路人的评论渐渐被闻风而来的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