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刺耳的手机铃声从帆布包里发出吵闹尖锐的声音,这是王佳佳每天早上7点钟的手机闹铃。
此刻,她坐在黑到看不出白色的瓷砖地板上,周身弥漫着氨气一般的骚臭味道,整个人都蒙圈了。她的脑子里反复翻滚几个疑问:我是谁?我在哪儿?这里又是哪儿?
头脑发胀,她闭眼回忆昨晚的情景,想起她是在梨花房间的睡榻上睡着的。以防帆布包遗落在那边,她还特地把包背着睡。按照她这三天的穿书定律,她应该是卯时回到了现代。不,是凌晨五点回来的。
所以,她现在已经在现代了。那,这里是现代的哪儿呢?
看向左边,那里有一排小便池;再看向右边,还有一排带门的马桶间;观察四周,地上的烟头以及墙壁上的黑黄色陈年老污垢在明示:这里是男公厕。很显然,她现在正坐在公厕的地板上。
“卧槽!”她低声来了一句国粹。不敢逗留,也顾不及去看男公厕里是否有人,她腾地站起来,抱着她的包就往外冲。
“诶唷!”巧也是真的巧,一男的要进来,与她撞了个肩膀。
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说,王佳佳窘迫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侧身就想跑。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那男的把她给叫住了。
10月上旬的清晨还是挺冷的,王佳佳驼着背,她蓬头垢面,满脸疑惑地与这个有点儿年纪的男人站在男公厕门口,四目相对。
1分钟以内,她没说话,他也没说话。
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王佳佳有点儿冻到了。她不想浪费时间站在这里和陌生人瞎耗时间,便打破局面,先说话。“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看了看她,又看了一眼厕所,然后眼神又看向她。就像是一台扫描仪,他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朝她身上看去。
他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在看什么?王佳佳感到极度的不适,便拔脚就要走。
“诶!”这个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且从他脏污的夹克外套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钞票,问:“20块钱,做不做?”
什么玩意儿?是把她当作睡公厕的痴呆女吗?王佳佳气炸了,这是大清早遇上老色鬼的节奏哇!合着,她在现代世界里是被人欺负的命吗?昨晚领导连着客户一起欺负她,今天早上连陌生的老男人都想吃她豆腐。呵,她还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成香饽饽。
怒气值爆满,她的舌头滚过齿面和牙龈,似是歪嘴龙王一般地阴笑看向这个色胆包天的老东西。“你想干嘛?你给我再说一遍。”她瞥向他手里的纸钞,同时,手握着帆布包的提手,做好给这老东西来个流星锤的准备。
老家伙可能是色胆上头了,他看她没跑,还和他说话,便下作地嘿嘿笑。他双手将皱皱巴巴的钞票展开,指着灰蓝色的字,与她重复道:“认识伐,20块钱。做一次,这个就给你。”
王佳佳瞥了一眼他举着的10块钱纸币,废话都不想和他多说。她挥起她的包,冲着这老东西就是一个大逼兜!“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是10块钱吗?这特么是20!”说完,她挥手又是一个大逼兜往他脸上招呼,且撒气似地嘴里骂道:“20块钱是棕色的,上头印的是桂林山水!姐姐免费教你,你手里拿的是三峡夔门!”
男人被打得脑袋嗡嗡叫,他连连向后退,掏出手机就喊着要报警。“你怎么打人呢!我得报警,弄你个故意伤害!”他骂骂咧咧地解锁手机,还真就在手机屏幕上按下了110。
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胆子,王佳佳看戏似地站着,留意到他按手机的时候手指在发抖。她抬头瞄了一眼公厕门口的摄像头,哼笑说:“诶,你说说看哈。到了警察局,你老婆孩子来接你的时候,我是说你在公厕门口想嫖呢,还是说你大清早就想那事儿,拿着10块钱骗说是20块钱?”
说完,她看对方面色发青,便又冷嘲道:“这儿有监控,我说你猥亵妇女是实事吧。我看你熟门熟路的,是惯犯吧。正好,让警察同志调监控好好地查查你!查你个丢人现眼的狗东西!”
“册娘逼额,神经病!”老东西横不过她,心里虽然发恨,但也没有办法。他嘴里脏字吐了一句,恶狠狠地指向她,且在走之前撂下狠话,“你给我等好,下次看见你就弄死你!”
王佳佳也许真是胆儿肥了,她突然笑了起来,再次指向监控,冲着跑路的老东西喊:“监控录着呢,留证据了!”
见那老东西跑得没影了,她沸腾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瞥了一眼刚才被他抓住的地方,她嫌脏地拍了拍,并心想今天回去得把衣服洗了。
2017年10月10日,早上9:10,陆家嘴某写字楼。
王佳佳由于昨晚是在回家的路上穿越的,一身饭店里带出来的隔夜烟酒味让她恶心,所以不得不先回家去洗澡换衣服。为了避免迟到扣钱,她今天打的去上班。不过很可惜,她还是迟到了。
“老李,昨晚你后来怎么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