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究是没逃掉。
太阳穴也开始抽痛起来。痛苦中的时间是漫长的,邱南天抱着脑袋蜷起来,想要赶紧睡着,把这番痛苦消减掉,可是锥心的疼反复攻击着她的大脑,怎么都无法入眠。好像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可她望向窗外,夜色却丝毫未减。落地窗下的垫子还充斥着两人曾经欢愉的痕迹,可现在却……
一时间,所有的气愤委屈都涌上邱南天的大脑,再加上身体里无休止的痛苦,眼泪便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她明明那么信任又喜欢他,喜欢到像一个初恋的高中生把一切都捧给他,信任到愿意把全部的自我交给他看,可他凭什么就这样果断而残忍地抛弃她,又连一句解释都不给?
她带他来故河镇,就是做好了一切准备,要把那些孤独的时刻,被抛弃的恐惧全都讲给他听的……她还没来得及讲完呢,就又一次地,在这里被抛弃。一模一样的经历,重蹈十年前的覆辙。
她想,可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来故河镇了。可惜了楼下阿姨的酥烙。
可惜了这么多年阿姨还记得她。
她举起手腕,盯住那个黑色烙印绝望地流下泪来。又凭什么,那个动情深的人是自己呢?
那他呢?那些言语间的情话,眼睛里的深情,都是假的吗。
邱南天自嘲地笑起来,如果现在蒋晏能站到她面前,她一定不顾一切地想从他那要一个解释,可是他在临走前,删除了她手机里所有的与他有关的联系方式。她刚刚已经疯狂地翻遍了手机,除了他的那张背影照片,一无所获。
被骗了感情,被分手,可是连原因都要自己悟吗?邱南天心下一片荒凉。
对了。
这间房是蒋晏订的,那是不是酒店的前台一定会有他的联系方式?
电光石火之间,邱南天突然想到,自己可以去前台查到蒋晏的信息。于是她撑起手臂挣扎坐起来,被褥和衣服的摩擦让她的皮肤变得刺痛且痒,坐直之后腰背又开始疼痛起来,但她依然抓着手机,缓慢地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门外有一些踉踉跄跄的凌乱脚步声,但邱南天并没注意,她的耳边仿佛被覆盖上一层薄膜,听什么都觉得遥远且恍惚。行动起来之后痛感更加剧烈,还伴随着一些反胃的滋味,这让她根本无心留意外界的动静。
她推开门。
刚巧和外面的脚步声撞了个正着。
是两个男人,一个瘦高个,留着寸头戴着耳钉,嘴里叼着烟,另一个稍矮胖,面上红润,脖子上有个蝴蝶纹身,两人都浓眉大眼,穿金戴银,看样子也都喝了酒,不知道是哪家的纨绔子弟,半夜出去寻欢作乐到现在才回来。
“哟,碰见个美人啊。”矮胖子戏谑地吹个口哨,又探头往房间里看了一圈,确认里面没人。
瘦高个色眯眯一笑,拿手抵上邱南天的下巴,邱南天又被痛得一激,一甩手想把脸上那只手挡开,却没成想被人抓住了手腕。
“哦,我当什么,原来是个失节的姑娘。”瘦高个冲手腕上的黑色印记吐了口烟圈,轻蔑一笑:“胖子,今晚收获颇丰啊。”
说着两人便推搡着把邱南天逼进房间里,从里面关上了门。“不要,求你们……”邱南天又慌又怕,想要反击,却浑身因着疼痛而无力,落在坏人眼里又是一番半推半就的光景。
“怎么,还玩欲擒故纵这一套呢?”瘦高个吸一口烟,全吐在邱南天脸上,鄙弃道:“别人不爱你,那不如让哥今晚来疼疼你。”邱南天一边挣扎一边后退,很快便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疼痛瞬间被放大了十倍,让她几乎眼前一黑。矮胖子顺势跟上,一边嘿嘿笑一边撕开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