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的。他在又一次放纵自己窥视郡主沐浴的时候想着。
可眼睛丝毫无法移开,在水汽蒸腾下她的身子若隐若现,但依旧能看到水珠滑过白玉身躯,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软化了平日的攻击感。
蒙蒙的水雾和潮湿的空气掩盖了他的理智,心里鼓涨到难以控制,他宛如潜伏在黑暗里发情的野兽,脑中接连不断浮现的腌脏的、阴晦的谷欠望,贪婪的捕捉着郡主透漏出的一丝一毫甜美的气息。
身体难耐的紧绷,暗卫狠狠的唾弃自己,又无法抑制在这窒息的情谷欠和粘稠的爱意里沉沦。
在不为人知的暗处。
郡主沐浴完在坐在床铺上欣赏把玩着新进的新奇玩意,意兴阑珊,懒懒的喊了一句:“十七——”,话音未落,床铺便下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个的跪着一袭黑衣的男人,一副凌厉刻板样子,身子挺的笔直,恭敬的低着头。
她满不在意的将一只脚踩在暗卫宽大的肩膀上,另一只脚晃晃悠悠的去踢他的胸膛:“前日同我争簪子那人,处理完了吗?”
底下传来低沉有些微微嘶哑的声音:“是,簪子属下也为您拿回来了。”布满陈年伤痕的手呈上来精巧灵妙的金簪,莫名带着一股讨好的意味。
“不要,脏死了。”她加重了脚上的力度,她才不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谁稀罕这小簪子,她就是想惩戒下那个胆敢跟自己争的人罢了。她讨厌违抗她的人,出身世家大族,骨子里就有不服的傲气,无人敢动她,越来越养成现在这嚣张跋扈的性子。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任意差遣的暗卫,世人大多都说是他一条助纣为虐的疯狗,忠心耿耿的伏趴在主人的身旁。
她倒不怎么在意这玩意,干得好自然有赏,不好换人就行了。
肩膀上的施压对他来说并不重,甚至渴求着再多点、再重点的触碰。隔着衣襟感受到的柔软,牙齿死死的咬住才避免□□出□□的气息。
不能这样。
能做郡主的狗,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自己只是卑微的暗卫,随时可以被替代的存在,是她说一不二的疯狗。
拥有这种旖旎的思想已是大不敬了…
郡主的脚若有若无的踢到了他身上。
他无可控制的低喘了一声,之前对自己的训诫霎时分崩离析,面色潮红。
明明腰腹用力的克制着,还是颤栗着起了反应,倒真像了条狗,下贱。
“属下考虑不周。”郡主看着眼前暗卫一板一眼的答复,手捉住在他胸前作乱的脚,想要为她穿上鞋袜。她冷着脸把暗卫踹开,接着自顾自的摆弄着手里的新奇玩意,没再分给他一丝一毫的目光。
该换人了,她想。
刚刚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恶心极了,区区暗卫也敢对她不敬?
真下贱。
日后郡主派给他的任务越加危险繁重,敏锐的察觉让他心里隐隐害怕,怕郡主腻了,怕郡主不要他。
肥头大耳的富商颤抖着狠狠向眼前的黑衣人磕头,月光衬的暗卫本不见光日的脸越发苍白,深邃的面目因为血污更加煞气。奢靡的屋子里充满血腥的气息:“对不起老爷留我一命吧对不起对————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等他求饶完,暗卫利落的一剑贯穿了他肥硕的身躯,血飞溅到脸上,伤口汩汩涌出的血染红了富商仍微微抽搐的身躯。暗卫捂着自己脖子上不浅的刀伤,在血泊里捡起染红了的地契。
长夜里月光清清冷冷,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对着月光一遍遍的擦拭着浸透鲜血的地契,郡主的手不该碰这样污秽的东西,郡主不喜这样。会嫌它脏,也会…嫌他脏。
郡主会不要他的。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就疼的要死,疼的忍不住蜷缩起来,仿佛回到了在郡主未将他从生死场里带出来前的日子,郡主是他无法触碰的月亮,可若不能守在郡主身旁,他不如去死。
他爱慕渴求着他的郡主。
夜半他抑制不住的想再看一眼,就看一眼郡主,刚隐匿在黑暗里,他看见郡主面前跪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那跪着的青涩少年急急对着郡主表达着自己的衷心:“属下一定为您赴汤蹈火,别无二心!” 他能看见,那少年眼里有跟他如出一辙的对郡主的爱恋。
烛影摇晃下,层层纱帐里传来娇媚的声音:“那好,你以后就替代十七,成为下一个暗卫吧。”
郡主真的不要他了。
神经一直紧绷的一条线突然断裂了。
窗外突然一股冷冽的风席卷进来,烛火瞬灭,面前的少年悄无声息的倒地了。
一股阴郁压迫的气息带有极强的侵略意味覆盖着郡主周身的气味,月光被男人高大的身形遮盖,投下来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她刚一抬头,对上了一双混满深重爱慕的双眼。
面前的男人轻轻松松扭住她的手腕,弱小的挣扎在强壮的暗卫面前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