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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痕身世(2 / 2)

震惊警惕眼神的那瞬,沈流灯就已经不需要他的回答了。

孤柏渡这老阴比,居然还真换了人家孩子。

他该是有多恨陆衡南夫妇?

他要是干脆在襁褓中就掐死了孩子,陆衡南夫妇虽然伤心,但只要时间足够长,他们的悲痛终有一日会消退。

但他抱走了他们的孩子不说,为了不张扬还给他们塞了个别人的孩子,不知是谁的孩子锦衣玉食,享受着他们的爱护的时候,他们的亲生儿子被孤柏渡扔进了乞丐堆,一出生便尝尽人情冷暖。

就算这般,孤柏渡还是不愿放过他,等他长到六七岁又将他带到明教,利用他的习武天赋将他打造成一把杀人利剑。

她终于知道孤柏渡为何让他们一定要在武林大会上光明正大地夺得湛卢剑了。

当时她还以为他只是想羞辱那些想要群起讨伐他的正道,没想到他倒是比她还会玩双刀。

说是让他们俩去竞争,但赢的只会是陆痕。

介时陆痕夺得武林大会冠首,手持湛卢剑的时候,再找个人把他马甲一掀,明教教主的爪牙,作恶多端的右护法,同时又是铸剑山庄陆家真正的独子。

不仅整场为了讨伐魔教而举办的武林大会,会成为彻头彻尾的笑话,多年受他人敬仰的铸剑山庄,陆衡南夫妇都将活在千万人的唾沫中,高悬在天上的剑就这么被扔到地上,成为他人的脚底之泥。

联想到了什么,陈芦章往后退了步,第一反应是去护躺在床上昏睡的行娘,“孤柏渡告诉你的?他派你来作什么?”

沈流灯并未因他的怀疑而生气,反而主动往后退了两步。

“陈叔你别激动,要是我是孤柏渡派来的,我费什么劲儿替您妻子解毒啊?”

“再说了,您想想孤柏渡需要派我来斩草除根吗?您妻子要是不解毒,神仙来了都不能保她撑过这两年,按照您的性子,妻子逝去,您又能撑多久呢?”

盯着她脸上坦诚神情的陈芦章并未轻易放松警惕,他质问道:“当年那件事就只有我和孤柏渡在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是不知他于孤柏渡已然没什么用处了,正如她所说,若是他真派人来,也不必大费周章先替他妻子解毒,但他实在想不明白她是如何知晓这件事的。

沈流灯坦然道:“猜的啊,有些东西并不需要在场亲眼目睹才能知道。”

迎着陈芦章明显怀疑的目光,沈流灯将自己结合所听所见猜想的一条条顺出来。

“前武林盟主儿子诞生后妙手侠医就立马隐退,无人知晓是何原因,直到在这荒山僻野碰见了您和您身中寒毒的妻子,我便猜测您当年的隐退和孤柏渡有关。”

“听说孤柏渡因爱慕梁珂月,而去她和陆衡南的婚礼上闹过,不过时隔一年,梁珂月就诞下了个儿子,替她接生的人是你,而你的妻子又被孤柏渡下了连你都解不了的寒毒,可陆家独子还明明白白地在那呢,那他想堵你的口的原因不就很好猜了嘛。”

“他换了梁珂月的孩子。”

“本来是没准备多管闲事的,直到今日察觉到了您看向陆痕时那奇怪的眼神,便有了猜想。”

其实要不是系统冒出来突然给的任务,有些东西她确实听到了,也看到了,但并不一定能将这么多容易忽视的细枝末节串联在一起。

有依有据,猜得也很准,多智近妖的明教左护法果然名不虚传。

这么多听下来,陈芦章脸色变幻了数次,最后却问了她另一个问题,“陆痕……是明教右护法吧?”

他早就有了猜想,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有些东西说不通。

明教左右护法勾魂刀和无情剑,随便拿出一个也是能够镇住一方的人物,他们怎会和两个看起来正派的年轻人一起来这偏野荒山?

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不如外界传的那般,为教主之位争得你死我活。

“是。”

沈流灯肯定的回答彻底击溃了陈芦章苦苦支撑的心防,他眼睛一下就红了。

若是行娘身上的毒未解之前,他还能借口说他连他自己的妻子都难以保住,哪来的能力去管别人的孩子。

但现在行娘身上的毒能解了,束缚他多年的锁链断了,那孩子宿命般来到了他面前,他又怎能做到视若无睹。

原本应该享受着艳羡和父母宠爱长大的铸剑山庄少庄主,被孤柏渡带去了明教,成了人人闻风丧胆的明教右护法,养成现在那样冷漠的性子和高强的武功,从小到大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人的崩溃有时往往只需要一瞬,陈芦章捂脸痛哭,“是我毁了那孩子……是我毁了那孩子啊……”

床上昏睡的宋行似乎感知到了丈夫强烈的愧疚悲恸,紧闭的眼睫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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