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出一棍,“活腻了是吧,还不快让开!”
好在他腿脚不便,离沈流灯还有些距离,棍风只是擦鼻尖而过。
沈流灯被吓得一抖,畏缩着求饶,“让让让……别打我。”
她忙不迭地让到一旁,弓背缩头,恨不得有个龟壳给她钻。
钱顺见她那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得意又不屑。
娘们儿就是胆小。
趁着两人走上前的功夫,沈流灯借着夜色打量两人。
这两人既比她高又比她壮,她对上一个都够呛,更别说一下对上两个了。
得出其不意先解决掉一个才行。
按距离而言,高的那个离她更近一点,坡脚的那人远点。
沈流灯很快就选定了人选,装作害怕悄然往后退。
盯准贾强蹲下查看陆痕的时机,沈流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对她没什么防备的钱顺扑去。
出其不意讲究的是一击必杀,就算不能除掉,也得让他失去行动力。
沈流灯全力一扑,手中的匕首自后背穿透了钱顺的胸膛,烫手的液体瞬间溢满了指缝。
还没等她有什么不适的情绪,听见钱顺惨叫的贾强握着棍子就扫了过来。
沈流灯迅速拔走匕首险险躲过。
捂着伤口痛嚎的钱顺扯着贾强的裤脚求助,“大……哥……大哥救我,救……救我。”
见他痛得连话都说不顺了,贾强无情地踢开他的手,“不中用的东西。”
竟然会被一个娘们儿伤成这样,真是没用。
贾强不再管地上人的死活,拎着木棍就朝沈流灯逼近,恶狠狠地道:“臭娘们儿,你死定了。”
木棍长山洞又小,根本无处可躲不说,还容易误伤昏迷的陆痕,沈流灯只能一点点将贾强引出山洞。
他的注意力只有都被她吸引,才暂时不会动陆痕,她也就能全心应对他了。
跑出山洞的沈流灯仗着身体纤小灵敏,连连躲过贾强怒气冲冲的攻击。
但好景不长,在及膝高的雪地中行走极为吃力,没过多久沈流灯便有了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见沈流灯气开始喘了,原本有些烦躁的贾强也不急了,左挥一棍右挥一棍,逗猫似的消耗着她的力气。
屋漏偏逢连夜雨,本就因气力不支动作渐缓的沈流灯不小心踩到雪下石块,原本躲闪的动作变成了摔倒在地,手中的匕首也不翼而飞。
贾强自是没错过这一绝佳的机会,狠狠一棍抡向沈流灯。
躲无可躲的沈流灯只能护着脑袋尽量蜷缩成一团。
原本用来保暖的熊毛起了缓冲作用,背上虽痛,却不至于让沈流灯完全失去行动力。
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毫无反击之力的沈流灯只能紧紧圈住自己想办法。
在贾强骂骂咧咧的挥棒中,木棍终于承受不住他的怒火而崩断。
贾强将断裂的残木一扔,仍嫌不够的他用脚去踹沈流灯。
见缩在地上的人死死抱着自己,根本踢不到腹部,贾强就恶意地用脚去碾她相对脆弱的腰侧。
内脏受到压迫的沈流灯忍痛抓住了腰侧的脚,似是想将它抬起。
贾强以为自己的方法起了效,便利用自己的体重变本加厉地往下踩压沈流灯的侧腰。
敢和他作对,他要让这臭娘们儿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察觉到贾强将重心都放在了踩她的腿上,沈流灯立刻摸起摔倒时藏在雪中的匕首,用尽全力刺进贾强的小腿中。
贾强得意的轻蔑一下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惨叫。
鸟雀惊飞,树上积雪簌簌掉。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贾强一下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
沈流灯遵循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抽出匕首扑过去想在他腹部再补上一刀。
但贾强也不是吃素的,一下就挡住了她的手。
他喘着粗气,眼中冒着淬毒的狠意,硬生生将沈流灯的手折弯,将刀尖对向她自己,就算沈流灯两只手齐用也没能阻挡。
就算贾强受伤,他的力气于她而言也还是太大了,像座山一般难以撼动。
尽管沈流灯拼尽全力抵抗,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尖一点点朝她逼近,直至冰冷尖锐的疼痛陷进肉中。
待刀锋深入到一定程度,贾强狞笑着旋搅沈流灯左肩的匕首。
剧痛让没什么实战经验的沈流灯眼前一黑,有瞬间的失力,贾强趁此暴力夺走匕首,一脚将扑到他身上的沈流灯踢开。
沈流灯重重摔在石头上,呕出口血来,全身散架了般无处不痛。
连动动手指头都觉得艰难的沈流灯在脑中询问系统,“如果我死了,我的任务是不是就失败了?”
系统很快给了回应,【是。】
看着天边被黑暗吞噬,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