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匕首,很锋利,挺好用的。”
看着她的笑颜,陆痕伸出手,手指一点点覆上刀柄,熟悉的冰冷纹路让他稍稍感觉安心。
他站起身,握着匕首往角落的熊走去,只扔下句话。
“我叫……陆痕。”
“陆痕。”沈流灯轻声重复了遍,小尾巴似地跟上去,“你名字真好听,我可以叫你陆陆吗?”
陆痕轻松地割下了一大块肉,“不可以。”
沈流灯歪了歪脑袋,“那叫什么?痕痕?”
陆痕将肉切成薄块的手顿了瞬。
“难听。”
他眉头皱着,像是真嫌弃。
沈流灯故意逗他,“是吧,你是不是也觉得陆陆好听点?”
“陆痕。”
陆痕肉都不割了,握着匕首肃着张小脸盯着她,重复了遍自己的名字。
沈流灯才很可惜似地,“好吧。”
沈流灯并不是非要借着这个小名来拉近他们间的距离,她主要是想借此摸摸他的脾性。
对于不喜欢的东西会嫌弃会纠正她就好。
要是他喜欢厌恶都不显露,冷眼瞧着你一人唱独角戏,她才是插手无门。
陆痕很快就将肉切成了一堆薄片,将其穿在树枝上。
一旁看着的沈流灯也不闲着,拿了根树枝和他一起穿。
串好肉,陆痕回到火堆旁,将肉放在火上烤。
沈流灯也有样学样,他怎么烤,就连左左右右转几圈她都完全照搬了下来。
就这样,一个烤,一个认认真真地学,长久无话两人间的氛围竟也显得不错。
不知烤了多久,肉香扑鼻,彻底把沈流灯肚子里的饿死鬼勾出来了。
昨天把陆痕从熊肚子里拽出来,塞进去,又掏出来,那鲜血四溢,内脏乱飞的血腥场面,看着都饱了,偏偏昨晚临睡前还吃了那烤得外焦里生的肉。
那肉如同嚼蜡,还一股子的血腥味,就算是沈流灯强迫自己吃,也没能吃下多少。
早上饿是饿,但看到肉就有点反胃。
现在的香味像极了烤肉店肉的油脂香,看着那滋滋冒油的肉片,沈流灯收回了树枝,正想尝尝熟没熟,就听身旁人提醒,“还要再烤会儿。”
“啊……还没好啊。”
沈流灯只好咽了咽口水,压下肚子敲锣打鼓叫嚣的劲儿,依依不舍地把肉送回了火上。
陆痕偏头看了她一眼。
她巴巴盯着手中的肉,橘黄焰火照在她满是脏污的脸上,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像是路边饿惨的流浪猫。
一听见陆痕说可以了,馋得不行的沈流灯赶紧把肉从火上移开,呼气人工给烤肉降温。
好在天气寒,肉也冷得快。
一口咬下去,微烫的焦香感让沈流灯感觉自己魂都回来了。
“唔嗯……真好吃!”,她朝陆痕竖了个大拇指,嘴里鼓鼓囊囊也不忘夸夸陆痕。
陆痕大口吃着肉,显然也是饿极,“肉是你自己烤的。”
面对陆痕,沈流灯向来不吝于夸赞。
“但是你手把手教的啊,不就相当于你烤的。”
陆痕闷头啃着肉,没作声了。
以往饿极,半生不熟的肉他也没少吃,哪还顾得上熟没熟的问题,这次确实是放缓了速度。
狼吞虎咽解决了一半的肉片后,沈流灯原本空虚的胃已然撑得有些不舒服了
她满足地摸了摸浑圆的肚子,“太撑了,吃不下了。”
大雪天的窝在熊毛中吃烤肉真的是太爽了。
陆痕也正好解决完最后一口肉,“嗯。”
沈流灯刚想说等她饿了的时候再吃,陆痕就把她吃剩的肉接了过去,一口口解决。
见后来他也慢慢减缓了进食的速度,沈流灯还以为他应该吃得差不多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吃。
“你没吃饱吗?要不我去帮你再烤点?”
陆痕摇头,“不用。”
他其实也饱了,只是看不得食物浪费。
前几天光吃些野草野果,寡得难受,现在吃肉吃多了又撑得难受,沈流灯拢了拢身上的皮毛,站了起来,准备走走消消食。
沈流灯在山洞中懒洋洋踱着步,因饱腹温暖的舒适感而放空着脑袋。
走着走着,漫无目的的思绪却硬生生被陆痕那毫不遮掩存在感极强的目光拉回。
她偏头,对上了他灰质沉寂的眼。
步调未停,她身上似乎有根线牵引着他的视线,她走哪,他的眼睛就转到哪。
看着仰头专注盯着她的陆痕,沈流灯莫名想起了她闺蜜才一岁出头的女儿嘟嘟。
嘟嘟不怕生,每次家中一来陌生人,她都会仰着小小的脑袋,用那双圆溜溜黑葡萄似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