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此间并非朝堂之上,卿无须多礼”,刘宏揉揉眉心,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洛飞,未见有何不满。
好看的人就是有这样的优势,让人刚见面就愿意多看上几眼,天然就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即便是天子也没能免俗。
“谢皇上恩典!”,洛飞拍拍袍子就站了起来,同时好奇的抬起头看向刘宏。
皇帝嘴角微微上翘,显然心情挺好。
不错!一切都按自己的套路有序进行着。
“大胆!你一介贱民竟敢直视陛下!当真是大逆不道……”,张让却是被洛飞放肆的行为吓了一跳,赶紧跳出来喝止。
“罢了”,刘宏抬手阻止,盯着不知所措的洛飞温言道,“洛卿游侠江湖,讲究的是个行侠仗义、快意恩仇,不懂这些虚礼缛节实乃情理中事,无需苛责!”
“皇上仁慈宽宏!天恩浩荡!草民不通礼数,冒犯皇上了!”
洛飞赶紧再次谢恩,同时微微低下头再不敢盯着对方看。
原来,皇上是不能随便瞻仰的!
“无碍,洛卿此番救下朕的皇儿,又不辞劳苦一路护送回宫,于朕、于大汉社稷都是大功一件,理当重赏。却不知洛卿想要朕如何赏你?”,刘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早上批阅奏章的烦闷似乎都因为这有趣的小子连带着消退了一些。
我要暴富富!我要大官官!
我堂堂天选之子,来就是替你收拾烂摊子的!
洛飞嘴上当然不敢这样说,该做的姿态还得做,该走的流程还得走。
稍微组织一下语言,洛飞突然扬首挺胸,慷慨激昂道,“皇上,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草民既为皇上臣子,则为皇上分忧实属本分,又何须封赏!”
“哈哈哈,大善!”,刘宏大笑出声,惬意的抖抖长袖,接过宫女送上的香茶小嘬一口,“忠心可嘉!卿之心意朕已了然,但爱卿为朕分忧虽不求回报,朕却不能寒了义士拳拳报国之心!唔,听闻爱卿武艺超群,勇猛无敌,可有此事?”
“皇上垂询,草民不敢妄自菲薄!无敌虽不敢当,但刀弓娴熟却是不假!”,洛飞挺挺胸,表现得自信满满。
来了来了!太傅之位!爱了爱了!
“陛下”,不曾想,张让适时接过话头,瞟了洛飞一眼揶揄道,“奴婢观这洛飞可不像练武之人哪!您瞧这细皮嫩肉的,像士子更多于像武夫。这……莫不是大皇子遭人蒙蔽了?”
洛飞这次是真怒了。
不就是刚见面时没给你老人家请安么!非得下死手整我?
还什么大皇子被人蒙蔽,你他喵干脆直说我欺君罔上得了!
“皇上!草民……”
刘宏微微摆手打断,似笑非笑道,“也勿怪让父质疑,爱卿谈吐不凡,仪容儒雅,便是这洛阳城中各大家族的青年才俊亦多有不如,却又哪里像个武人了?”
洛飞深吸一口气,暗道自己今天这身行头算是画蛇添足了,“皇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想那宫中禁卫专责保护皇上安全,想必其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草民恳请挑战其中强者,以洗刷这欺君之嫌!”
“哦?”,刘宏闻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眨眨眼睛,感觉精神为之一振,“爱卿对于自身武艺甚是自得啊!让父,你看如何?”
这时代,统治阶层看不起武夫归看不起,但偶尔欣赏一番高手间的精彩对决,那也多是一件美事!
刘宏都已经表现出明显的兴趣了,张让还敢扫他的兴?
“如此也好。陛下稍候,奴婢这便下去安排!”
盏茶的功夫,一名长相普通但身材魁梧的禁卫被张让带了过来,连带着还扛了一个兵器架过来。
而此时,洛飞早已换上宫中的武士服来到崇德殿外的院子里。
刘宏则移驾殿门台阶之上,一边享受着宫女手中的鲜果,一边兴致勃勃看向场中即将开始的表演。
当然,由于有可能要动刀兵,临时又加派了二十名禁卫过来护驾。
“汝便是那禁军最强者?”,刘宏和颜悦色的询问。
“启禀陛下,卑职不敢当那最强二字”,那名禁卫的表情毫无波动,端的是宠辱不惊,“皆因众同僚各司其职,唯卑职得空而已”
“无需自谦,能被带来此间自有过人之处”,刘宏呵呵一笑,“不过切记,你二人旨在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不得伤了朕的嘉宾!”
“喏!”
二人先后向刘宏行礼,得到刘宏示意后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对手身上。
百人将?
洛飞撇撇嘴,内心毫无波澜,悠然抱拳一礼,语气随意,“成都洛云书,请兄台指教!”
“虎贲营,徐晃”,还了一礼,却依然是不带任何人情味的自我介绍,就像某红色挂车用机械音说:我是擎天柱,来自塞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