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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三个月过去了,果然竞天剑没有修好,但战神和文渊帝君谁也没有提及“工期超时”的事,毕竟文渊帝君没有再找借口把剑扔回来就很不错了,他们貌似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当中。
战神只要敢去催工期,帝君就敢趁势归还竞天剑,让战神另请高明。
反之,战神不去的话,已经超期了,帝君此时也不好再说修不了了,不然会显得能力堪忧,还瞎耽误甲方时间。
所以两边现在都没有说法,就互相玩黑暗森林。
如果我是魔君我现在就大举进攻天宫,不是说竞天剑至少抵得上天宫一半的战力吗?
“惊鸿!”这是第一次它稳稳地落在我手中,太神奇了,修仙的初期阶段是很有趣的,因为所有的东西对你来说都是新奇的、上升的,你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进步,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所学的东西都能在现实生活中发挥作用,他对学习的渴望将会是惊人的。
起初我只能让“惊鸿”出鞘,现在它已经能听我的命令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了,简直比AI还智能。
但是御剑飞行我还没有学会,主要是我恐高,而且缩地术已经足够让我在各宫各殿肆意穿梭了,所以我就没有强求。
在我走神的时候,阮灵瑜问我的一招鲜是什么,“什么?”我没听明白,他说:“就是你最有兴趣的,或者是最有天赋的法术,比如有的人喜欢火,那他的很多法术都是通过火焰的方式来施展的,你觉得你的天赋是什么?吃?躺着?”
越是聪明的男人就越是小心眼,我吃了他半口蟠桃,他就耿耿于怀到现在,时不时就提起来挤兑我,“你是只吃了半口,西王母也不过给了我半个而已,你的半口等于四分之一个桃子。”
可那是蟠桃啊,谁不想尝尝。
“阮师兄,你说……是你不讨西王母喜欢,还是今年桃树收成欠佳?”
其实我是明知故问,我知道是因为他与西王母身边的一位美貌的仙子交好,二人发展迅速,很快就滚了床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简言之,他是活该,这半个都是看在他师傅战神的面子上,才匀了半个给他。
“我的天赋……”故意卖了个关子,我神秘地靠近他,压低声音说:“是玛丽苏光环,阮师兄,你听说过吗?”
“什么光环?”
我给他大致讲了讲,他哈哈道:“难怪你总是躺着一动不动,原来是在积功德,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这样,那的确你待着不动才是修行之道,这样你就祸害不了任何人了……唉,只不过陶染师弟……”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害死人的业障可不小,有这样一桩事压在我身上,我可能很难飞升下一级的神君。
仿佛是为了帮我脱敏,阮灵瑜在我面前提起陶染毫无顾忌,在他眼里,我害了陶染是事实,但陶染是个畜生也是事实,一码归一码,全然不讲政治正确,以他的话说:“你遭人欺辱是因为你太弱了。”
“阮师兄,你和陶染原来关系如何?”我觉得我可以问出这个问题了,平心而论,如果我好朋友被判死刑立即执行了,我未必能心胸如此开阔,教那个指控了他的人学习仙法。看夷林就知道了,他之前来找我,貌似友善,其实是为了揭穿我的“真面目”。
阮灵瑜在当凡人的时候是经历不逊于九九八十一难的磨难,吃了很多苦,把人间冷暖和世态炎凉滚了个遍,最后才悟大道,修炼成天仙,苦出身决定了他的通透,可他偏偏生了一双桃花眼,任谁见了都觉得轻浮,所幸他也不甚在意,大俗即大雅,我笑他人看不穿。
“关系?天宫可是一个讲关系的地方?如果你非要问,那我们关系很好,陶染师弟不是一个爱多事的人,终日与剑为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偶尔会来找我切磋,”他知道我为什么这样问,说:“也许他演技精湛,连我这双眼睛都骗过了,但你也见到他了,觉得他可是那人面兽心之辈?”
“只不过人应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既然做了,就别后悔,你觉得他后悔吗?”
我摇摇头,至少我没有看出来。
“那就是得偿所愿,求仁得仁,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倒是你,”他说:“明知道你有那什么光环,老缠着我作甚?最毒妇人心呐……不过你想缠我也不行了,天宫要笼络人心,我和夷林奉命去帮青丘把小狐主扶上大位,他资历尚浅难以服众……这些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会一段时间不在就好,你真是……”
阮灵瑜这性子的人竟然欲言又止,我不禁奇怪地看向他,他才吐露实情:“本来是夷林一个人去,但夷林犯了错,还受了伤,这才换了我,不过师傅又命他戴罪立功,所以也一同前往……”
“为何他受伤还要他去?”
“这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他伤得也不重,师傅让他去是因为发现他是故意犯错的……”他说着话,眼睛却老往我身上扫,说话像是在打哑谜,“总之,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