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知道找我了?你不是不需要嘛!”
大约是因为之前不肯带它出府玩,小贝还在闹脾气,哼哼唧唧的。
“这是正事。”
迎春蹙眉催促。
小贝又哼唧了两声,这才将原书里关于此人的信息调了出来。
这人显然不是主角,出场不过几场,分量却很不一般。
迎春一目十行地看完,连带着之前那个小纨绔的身份,心里也都很快有了判断。
冯紫英,神勇将军府的公子,单这一个身份就足以让迎春慎重对待了。
“怎么?可是有甚为难之处?”见她皱眉不说话,冯紫英有些忐忑,不知自己这突然出现,是不是过于冒失了。
他本意只是想要多留这姑娘说会话,最好能问明家世姓名,至于问明之后要做什么,他还不清楚,但有一点他是很清楚的:他不想和这姑娘就此错过,再无瓜葛。
“没带这么多。”
迎春看着他递来的东西,后退一步,“冯公子身份贵重,想要什么没有?我就先告辞了。”
“哎——这个,我就没有。”
冯紫英快步追上去,却将那几个小金锞子又递到了迎春面前,“不拘等多久,姑娘做好了再给我便是。如何?”
迎春皱眉,看他一副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样子,心里开始琢磨,看刚才这冯紫英搬柴禾的动作,大约是练过,他又是将军府出身,就自己现在这娇弱的小姐身子,硬来是没戏了,用银针扎翻他怎么样?
“姑娘别多心,我没有恶意,只是还有事要求姑娘,姑娘如果不肯收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姑娘医者仁心,今日我们庙中偶遇也算有缘,便是不好帮忙,至少也听听我的话再拒绝吧。”冯紫英看她神色警惕,想了想,眼前一亮,有了个借口。
“你说。”迎春皱眉,听他说什么“医者仁心”,难道是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可是他身份地位在这,真有个什么伤什么病的,还怕找不到御医诊治?
“你别这么紧张。”
冯紫英还没开口,就见对面小姑娘小脸绷得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支使我和水溶干活的时候不是还很正常?怎么现在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儿?”
“刚才不知道你们身份,冒犯了。”迎春心里也是无语。
天齐庙又不是什么大庙,这俩人身后又都连个随从小厮都没,对比贾宝玉动辄十几个人前后簇拥的阵仗,她实在是掉以轻心了,只以为是普通富二代,谁知道不是王爷就是将军的,她对勾心斗角的权谋游戏实在没兴趣了,只望离这些人远远的。
“算了,其实,我也知道我这副粗人装扮是没有水溶那般讨人喜欢的。”看她低头不看自己的样子,冯紫英也有些沮丧,叹气道,“姑娘别多心,这些你且手下,我只是想问问你,受了惊吓后日常总爱头痛,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是一旦操劳,这情形,便会加重,病人又不肯寻医问药,只一味忍耐的。你,可有什么法子?”
迎春蹙眉,这乍听起来太过含糊,她脑子里有十几种疾病和其相符,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追问:“冯公子既然如此关心此人健康,为什么不请太医?”
刀枪棍棒的牵扯较多,受了伤不敢声张也就算了,可是头疼的病却不同,她必须问个清楚,才知道要不要搀和进去。
“看姑娘神色,是有法子了?”冯紫英眼前一亮,说话也欢快许多,“此人乃是家母,早年奔波操劳太过,落下的病症,又非重症,她总说忍一忍便是,从前我和父亲也说过要找御医看视,可惜家母不肯兴师动众,倒是也找过几个有名的郎中,只是总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不过吃几副保养的药,又苦得很。”
自古因这男女大防,就算是医家,看病时也总隔着个帘子问话,便是诊脉,也要隔了丝帕,这样一来,看病自然不准,也是无奈。
“这个,我就收下了。之前的药香囊是给你们帮忙的回礼,至于你母亲的头疾,我只听你叙述,无法断定根源,不过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迎春拿了一个金锞子,把其他的还给他。
金锞子其实也就是金子,只不过为了图个吉利,没做成常见的元宝,而是打造成各种不同的形状或者刻字,虽然有损耗,但是看着漂亮又吉利,也显身份,她记得原书里就曾多次提过贾府用来赏赐下人或者送礼。
刚才她已经跟系统检查确认过了,这金锞子上的海棠图案,只是京中大户人家间极流行的,不独哪个府邸特有。
“姑娘请说。”冯紫英见她虽然只肯收一个,却到底态度放松,心里略松了口气。
“这个,你且给你母亲随身佩戴试试。”迎春又取出个药香囊,却是比之前送他们的回礼,精致许多。
“这是?”冯紫英惊讶地看着那香囊上精致的刺绣,有些意外。
“本来我想送别人的,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