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拿出来。”领头一人说。
老许早早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了,双手递过去。
人家见他们这么配合,语气也稍微柔和了些。
又去查酒,查帐。
林春天说了一切配合,他们也发现了店里的假酒。
给他们下达了停业整顿和罚款的通知。
林春天说了店里的情况以后,工作人员也叹了一口气。
确实,这几年生意太难做了。
他们垮了也正常。
不过卖假酒终归是错的,违法的。
不用停业整顿了,以后都不开了。
林春天在这里做了几年,对大家当然也是有眷念和不舍的,酒吧开不下去是板上钉钉的,这次事件也不过是导|火|索。
晚上林春天请大家去火锅店狠搓了一顿,然后又去KTV唱歌。
他们又笑又哭,KTV里闹哄哄的。
维持了几年,终于还是倒了。
再不舍得,投入再多,也收不回来了。
林春天离开KTV的时候,几个小年轻抱着她哭个不停。
老许自知是自己鬼迷心窍,让酒吧提前歇业,也没有再来。
几个小年轻知道他进假酒之后对他都有怨愤,虽然知道大家都是为了酒吧好,但是不是他的话,小罗也不会傻到动手。
先动手酒不占理,他是又不占理又受了伤。
今天几人都去看过他了,那伤痕看着就惊人。
也不知道他以后怎么办。
林春天告别大家,眼里也有泪。
站在KTV门口,冷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
在大家面前她总是无坚不摧的,但是此刻心中还是难受。
她打开手机,在陈启宗和林梦梦中犹豫了一下,打给了林梦梦。
“梦梦,睡觉了吗?”她问。
“还在赶方案,怎么了?”
“好多事,想当面跟你说。”
“行,过来吧,我边忙你边说。”林梦梦说。
林春天打了个车去林梦梦住的小区。
她每个月工资不算低,所以自己租了一套小单间住,虽然有点小,但是干净整洁。
林春天在楼下给她打电话,林梦梦穿着一套睡衣下来接她。
“怎么喝那么多?”她闻到林春天身上浓重的酒味。
“晚上别回去了,不安全,等下和我睡吧。”她说。
“好。”林春天跟她一起上楼。
在电梯里就抱着她。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她嘴巴里念叨着。
好像不管在谁面前,她都必须要坚强,因为她已经三十多岁了,而且经历了很多事。
唯独在林梦梦面前可以做自己,她可以抱怨可以吐槽,可以做很多不符合别人期望的事情。
“热得很。”林春天身上热烘烘的,像一团热年糕一样粘在她身上,林梦梦推推她,没推开,也就放弃了。
“老许干了件傻逼事,气死我了。”她说。
“怎么了?”
“他进了假酒到店里,结果有客人尝出来了,小罗,就是店里一个小男孩,跟客人吵起来,他说我们店里不可能卖假酒,后面两个人动起手了,那个人用酒瓶敲在小罗头上,好好一个小伙子都破相了,店也被查封了,我不开了,把罚款交完就算了。”
“房东那边你说了吗?”
“还没,明天再说吧,反正租期到年底,他愿意退钱就退,不愿意我也亏了那么久,不在乎了。”林春天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电梯到了林梦梦的楼层。
两人进屋去。
客厅很小,一张茶几一个电视一套小沙发就占满了。
茶几上的电脑还在亮屏,电脑旁边有杯喝了一半的水。
林春天倒在沙发上。
林梦梦盘腿坐在圆毯上,继续自己的工作。
“早点听你话就好了。”林春天后悔道。
“千金难买早知道。”林梦梦说。
“这事都过去了就别想了,老实当包租婆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
身后没有声音。
她转头看,林春天已经睡着了。
她从沙发尾那里把空调毯盖在她身上,继续做自己的方案。
等她弄完都快两点了。
她推推林春天。
“春天,起来洗漱。”她用了方言。
林春天闭着眼睛点头,其实还在睡梦中。
“快点快点,洗了上床睡。”沙发太小了,睡着不舒服。
林春天这才转醒。
睡眼惺忪地去卸妆洗漱,穿着林梦梦的一条睡裙先到床上睡着了。
她睡眠质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