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老板也开启了话匣子,讲述着他们两口子的故事。
“兄弟,我和你说啊。你嫂子要不是当年生了一场大病,治疗过程中吃了不少激素,那也算是个美人,哦不对,是老美人吧。她当年那小模样,也是我们十里八村小伙子们都惦记着的女人,都在背后用了劲儿的。要不是当年我见天的跑她家去,用这大师傅的厨艺拿下老丈人,还不怕死的厚着脸皮先跟她亲了嘴、搞了破鞋,又被老丈人打了一顿,哪能轮到我啊。”老板说。
“放你妈的屁,你家那叫搞破鞋啊,也不知道谁没事偷摸的来我家给我爹干活,你要不要脸,你会不会说话,要不是跟了你,我现在就跟那个在煤矿打工的那个谁了。”老板娘说。
“哪个谁啊,你可快拉到吧,你应该说多亏了我看上你了,现在有老公天天惯着吧。你看看你说的那个谁,他那个城市、那房价!现在在他那买个房我估摸着房产公司都得倒搭点。”老板不服气的说。
李欣桐静静的听着他们两口子秀恩爱。思绪万千,“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李欣桐心里觉得这句话应该可以改一改了。
人和人的交往有时候可以不是这样的,吃个串儿的工夫,这两口子开始跟我聊人生,聊事业了。“是啊,”李欣桐也在想着自己的人生。“不过,人生还是需要资源的,真正有资格的人不在乎别人设计他,刺激他,或者坑害他,因为他的容错率比较高,但是爱肯定要少一点。”
公寓里面的独自一个人独白,陈如雪在指纹自己,“陈如雪啊陈如雪,你现在进要陷入爱情的陷阱了吗?竟然披上他的睡衣远远的望着阳台,凌乱着自己的心情,可笑还是可怜,还是可爱呢。”
可惜另一边的人啊。谁能知道李欣桐在想着什么呢?是想喝点酒吗,还是想吃点串吗,不是想忘掉点什么吗,命运的前哨是你还是别人,肯定是你,为什么这么不自信呢,咱们干医务或者护理的不都是先伺候完别人在满足感里生活着吗?
烧烤店里酒意正酣的李欣桐正在听着一对夫妻的尬聊,快乐的气氛在房间里充满、缠绕。
“大兄弟,我儿子马上就要上大学了,最后一年了,高三了,学习成绩还不错,应该能过咱们省的重点一本线,他能考一本的学校吗?”老板娘问。
“我不是我们医院上面的学校的嫡系部队,我当年考了702,而且我是山东省的考生,加上应届毕业生加十分我是712,我考的是北大医学部,如果是咱们省医科大的话,我看过历年的分数我估计能上六百就行了,不过要是真考我们医科大本科我说的不算,但是要考硕士的话,要看他的专业方向,如果能看上我的专业,我这面试肯定能给他过。”李欣桐回答。
“哎呀,大兄弟,那必须让他好好学习,考你的研究生,你是什么专业的?”老板说,同时举起了酒杯,跟李欣桐碰了一下,两个人一饮而尽,老板娘倒是钻进了后厨,后面有传来了拌凉菜的声音,这真是为了孩子操心了。
“我的专业是消化内肝硬化、门静脉高压方向的。我是硕士生导师,博士我可就不负责了,争取混到博士生导师吧,哈哈,这么看来我也需要努力了。”李欣桐说。
吃饭的时候总会聊些有的没的,这不李欣桐又开始针对蛋白质的问题,开启了他的“领域宣言”。“忘了谁都说什么了,但是大蚕蛹必须吃,我们的蛋白质需求可以还原到母体知识,细胞的感受或者叫耐受力,或者说细菌的感受,最后是你的感受,其实你不知道,你只是一个外壳,大脑和细菌关系可好了,你们也不知道,病毒在电子显微镜下是完美的二十六面体,工作的性质跟机器人一样,细菌和病毒区别就是谁会杀害宿主,就像怎么判断什么是善意的谎言,一位高人告诉过我,如果受益者是受骗者那就是善意的谎言,如果不是,那就是谎言。”李欣桐炫出来的知识量让人有点发狂。
“大兄弟你这也太高深了。我这都还明白呢,你就把话给我说绝情了,我俩还能有善意的谎言,肯定是恶意的。”老板娘说。
烧烤店的两口子还在用他们的交流方式吵闹着撒着狗粮,酒也在下,菜也慢慢凉了。结束了宵夜,李欣桐自己觉得有了点酒意上头,接下来就是结账,挽留,拉扯,剩下的就是留下暖暖的友情,每个人都倾吐着自己的心情垃圾,全都是大声的释放,虽然接近有点到了酒醉的失去理智的前兆,有点蹒跚的步伐在李欣桐的心里好像是这一段路途有点漫长有点颠簸。
李欣桐的意识在飘荡着。“面对这样的夫妻,生活的苦好像写在身体上,情绪上,和面对生活的态度上,这是我很少体验过的,让我体验一下吧,稍等我,我的亲爱的。”当然这是李欣桐的心思。
回去的路上,李欣桐有点兴奋、也有点浑浑噩噩,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还是愉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