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有。”
“好,你保护我。”
“我绝对会的。”
老人与妇女相视一笑,情绪都稳定了下来。
房间外沉默站立许久的身影动了动,随后隐入了寂冷的月色中。
冰冷的风吹得文槿的脑袋越发僵硬,她看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在空中逐渐被吞噬,仿若被塞了一团棉花的心底正堵得难受。
日匀:你睡了吗?
日匀:现在的月亮好亮
文槿看着新发的两条消息,突然产生一种''肖昀恒可以找到重生契机''的荒谬想法。
这想法来得莫名其妙,却迅速占据了她的大脑。
木堇:肖昀恒,你相信人能重生吗?
日匀:?
木堇:就是通过某种契机,重新回到过去继续存活,并且拥有记忆
日匀:我相信的,但按现在的科学技术,尚无法实现。
但实际上,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只是考虑到文槿的情绪,肖昀恒用词稍委婉了些。
文槿明白肖昀恒的暗语,可是她不想放弃,既然她能回到十六岁,肯定也能回到十一岁,只要她找到重生的触发条件。
日匀:你想重生?
木堇:嗯,我想改变一件事
日匀:现在改变不了吗?一定要回到过去才能改?
木堇:对
那边似是着急了,“对方正在输入...”字样反复闪烁。
日匀:你先冷静,不要随便尝试,我们先研究看看是否有可实现性。
重生意味着现在的身体需死亡,而体内的灵魂回到过去,以占据过去的身体存活。
日匀:生命只有一次,况且现在我们并不知道它发生的先决条件,更没有试错的机会,要不,要不你先去睡一觉吧?早晨的脑子比较活跃,我们明天早上再一起找资料查一查?
文槿想想也有道理,凭她自己不一定能研究透,有肖昀恒的助力,肯定更有成效。
木堇:好
或许是有了肖昀恒这个靠谱的同伴,文槿飘浮的心暂且安定下来,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左右,大脑没开机的文槿被傅榕拽起来背政治历史。
文槿哈欠连天,周围弥漫着寒冷的气息,冻得她将整个身子缩在羽绒服里,目光涣散地瘫在椅子上,连拿起课本的力气都没有。
天天背,过几天就忘,背诵真没意思,知识总是在脑子里转悠一圈又跑掉。
文槿嘴巴撅起,往上吹着额头上的碎发,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此时傅榕与奶奶正在厨房里忙活,文槿瞄了又瞄,偷偷滑下椅子,做贼似的去房间拿傅榕的手机。
暖和的房间烘得文槿更多了几分困意,她习惯性点开扣扣看消息,第一个就发现肖昀恒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五点问她起床没。
五点半问她醒了吗。
六点说有些想法想和她讨论。
六点半说看到消息回他一下。
看着屏幕里的字,文槿猛地清醒了,她心里不由产生一股强烈的危机感。
大王诚不欺她,比她牛的人真的比她还努力!
肖昀恒五点就起床,现在都快两个钟头了,他脑子那么好,这得装了多少知识?
不行,她不能再磨蹭下去了!
木堇:起了,我在背书了,等我完成后再聊
睡完一觉,文槿对研究重生这事已经没像昨晚那般急切。
对于她来说,现在只有学习是最重要的!
肖昀恒秒回消息。
日匀:好,你到时跟我说一声。
木堇:[OK]
文槿忍痛割爱,咬牙放下极力挽留自己的手机,艰难地走回大厅,坐上椅子,拿起书来就哗哗狂背。
充满暖意的阳光慢慢爬上文槿的脸庞,文槿蹲在桌子旁,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拿笔跟着写关键词,“从签订这份不平等条约开始...救国运动...民不聊生...三大战役...”
临近八点半,文槿吃完早餐,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想着把刚没梳理完的知识补齐。
“木木,你去超市买瓶老抽和两袋盐。”傅榕在水缸旁边洗碗边大喊。
文槿在里边都听见了傅榕的大嗓门。
“知道啦!”对傅榕有求必应的文槿回房拿了钱,慢吞吞出门买东西。
因着沙地那边没什么遮挡物,阳光照得很温暖,文槿便绕了点远路经过那边。
却不曾想在此地碰见最不可能碰见的人。
“肖昀恒?!”
文槿瞳孔地震,满脸震惊地望着远处那个倚在别人屋外墙壁的清冷男生。
他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克莱因蓝色的围巾衬得他的脸更加白里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