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了,原著为了衬托假千金的聪明才智,真千金是个目不识丁的文盲,文盲会写字那不是天方夜谭嘛。
她赶紧在桌子解释:弟弟学习的时候我听着就学会了写字
陆剑民终于松了口气,他缓缓道:“看来我女儿还是天才啊,看这字写的,可真好看。”
刘红梅道:“对对对,比那私塾的老先生写字都好看,都能写对联了。”
陆程禹吸了口气道:“我姐应该是天才吧,我们老师都说了几百年才出一个的天才才会这样。”
一家人就鹿呦呦的聪明才智迅速展开了讨论。
鹿呦呦:……
现在的关注点是这个吗?!
她抬手拍了拍桌面,又指了指自己写的第一句话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陆剑民叉着腰道:“乖囡囡,你怎么知道大伯家拿的是我们的包裹,爸爸没包裹,你误会了!”
鹿呦呦又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大字:就是!
她本来又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还不是陆剑民老两口对自己不错,她才不想让这对夫妇当冤大头。
刘红梅瞧着女儿急红了脸,忙擦了擦她的脸,又同陆剑民道:“我们自己养的孩子什么脾气自己最清楚,她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有猫腻,我们是一家人,谁不知道谁啊,大伯家有什么亲戚能给他寄包裹?”
鹿呦呦赞同的点了点头。
陆剑民抽了一口旱烟,“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我总不能冲到人家里要个说法吧,莫名其妙。”他摆摆手,“这事儿先这样,不提了。”说完他掀开门帘出去了。
留下刘红梅安慰鹿呦呦,“乖囡囡,妈知道你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信你,但是这事儿跟咱们家没关系,等我回头慢慢打听。”
鹿呦呦乖乖的点了点头。
刘红梅摸着女儿的脑袋,又道:“妈熬了绿豆汤,还放了糖,走,我们去喝绿豆汤。”
——
陆剑民虽然嘴上维护自己兄弟,但是心里却觉得妻女说的没错,而且这些年他给鹿首长写了不少信,一封都没回,关键现在很多人都平反了,上次他去镇子上开会还得到个消息,那就是这两年政策有放宽的意思,知青可能回城。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到鹿首长这里就止步不前了呢?
难不成其中生了什么变故。
那即便是有变故,鹿家还有几个儿子呢,他掐着指头算了算,也不小了,难不成真没人管呦呦这孩子了。
老话说的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都要联系上对方吧。他这么一想着转头去大队的办公室给鹿首长写了封信,按理说,陆剑民可以自己去镇子上寄信,但是他今天鬼使神差的去了陆剑康家。
这会儿陆剑康夫妻俩已经把包裹拆开了,是一条棉被,里面还有一包白糖。
陆剑康媳妇儿赵翠兰翻来翻去,哧了一声:“还说什么首长,就寄这点东西,真抠门。”
陆剑康道:“我瞧着这被子不错。”
赵翠兰道:“再不错能怎么样,不能吃不能喝的。你跟那鹿首长写个信,让他们给我寄点能吃喝的东西,麦乳精啊蛋糕深的。”
陆剑康拍了下大腿,“写信不就穿帮了嘛,咱女儿也过不上好日子了。”
赵翠兰依旧喋喋不休,“瞧你二弟给人养了这么多年女儿,就寄来包白糖,打发叫花子呢。”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别给人听见了。”
说起这个赵翠兰脸上划过一丝得意,她当初机智的把女儿推了出去,又跟村里人自家女儿过继给大哥家了,这事儿一晃五年过去了,陆剑民丝毫没察觉到,那个鹿首长也没发现端倪,真傻!
她扭着脖子垂眉道:“那我也不计较了,反正咱女儿过上了好日子。”
“大哥,在家不?”陆剑民推门而入。
赵翠兰两口子听到陆剑民的生意,立马把棉被白糖藏了起来,陆剑康又摆了一副不耐烦的脸色出门道:“怎么了?”
陆剑民道:“咱妈不是摔了嘛,我想找个老朋友帮忙,你帮我把信送出去吧。”
陆剑康看到信封上鹿荣两个字,没好气道:“我说你是个二百五你还不信,人家说不定去哪儿过好日子了,怎么可能会想起你。”说完他嘭的关上了门。
屋里,赵翠兰夫妻俩在门缝儿里看着陆剑民吃了憋灰溜溜的走了。
赵翠兰道:“他怎么还给鹿首长写信?”
陆剑康道:“爱写就写吧,反正写多少都寄不出去!”当初他把女儿换走,为以绝后患,贿赂了邮局的邮递员,只要是陆剑民寄的信一律发不出去,总有一天陆剑民会死心,那女儿的好日子也就妥帖了。
——
陆剑民兄弟积怨已久,无非是当初父亲去世,按理说应该让大哥接班,结果陆剑民接了父亲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