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着。
仓禀府库前巡逻着士兵。
士兵们还像往常一样颓废的立在周围。
风声灌到了士兵每一个人的耳朵旁。
镱都终于沸腾起来了。
“有敌袭,有敌袭!!”
“有敌袭!”
晚了。
战马嘶叫,周围的一切都聚集在火光之中。
刀剑开始相撞,红色的长枪挑起敌人的胸膛。
叛军愤怒的烈火终于划过了镱都的土地之中。
林昭长枪纵马对抗着周围的敌人。
她的父亲是林州的秀才,父亲总是要教导她,“听君命。”
可教了一辈子忠君爱国的父亲却死在了大镱朝的官员手中。
他们家祖祖辈辈被传下来的土地被人抢走。
母亲和弟弟差点儿饿死在家中。
自己感染上瘟疫。
这就是大镱,这就是这群人最真实的面孔。
林昭双目变成红色,源源不断的敌人和叛军打成一片。
镱都的仓廪在和平年代守卫本就少。
大镱安稳了太多年,以至于全副武装的士兵被叛军给打了措手不及。
.......
仓廪抵挡不住,“走,去皇城,去皇城!”
守门的统领喊道,一旁的士兵立刻骑上马去。
士兵飞驰着马,要去皇城去喊援兵。
可皇城脚下,离着最近的土坡处早就埋伏好了人。
秦令川曾跟随着自己的舅舅霍云征战漠北。
沙漠之中边沙人的镰刀不认人,霍云带着的军队征战沙漠,不但要小心沙漠之中充盈的镰刀,还得小心变化莫测的沙丘地形。
他跟着霍云习识地形,如今运用到镱都的土地上也是得心应手。
“指挥,确定会有人吗?”梁小友跟随在秦令川身后举着刀,望着安静的峡沟。
里面黑黢黢的,没有一个人。
秦令川点了点头,“会有的。”
接着就屏息静气等着人。
跟着的林少安忍不住了,也不再讲究什么尊老的传统。
也学着周澜的样子,对着梁小友的头来上那么一个暴栗。
梁小友疼的抱住自己的头会看向林少安。
“诶,你.....”
林少安理虽然心虚,但还是直气壮道,“我...周大哥叮嘱的,你若是嘴贫就让我来这么一下。”
“诶,你这小子。”梁小友气的张拳。
但握紧了拳头,手还是没放在林少安身上。
“好的不学,专学坏的。”梁小友气愤的说道。
“嘘!”
有动静了。
黑黢黢的峡沟之中响起了跑马的声音。
秦令川拿了弓箭紧紧盯着峡湾的方向,周围的风吹拂他脸侧的碎发。
弓拉,箭走。
黑暗中箭准确的落在了马上那人的眉心,传信息的士兵应声落下马来。
马还在往前跑着,梁小友和林少安都松了一口气。
如果刚刚不将那士兵拦住,消息传到皇城,等着的他们的便是镱都的精锐前来。
众人趴在土丘上,只有秦令川还在紧盯着那峡湾。
他皱眉,不应该。
为什么仓廪府库遭了敌袭仅仅只派了这样一个小兵?
天子食粮,不应该这样简单的.....
“指挥!”林少安喊了他一声。
没有士兵的马还在前面跑着,秦令川忽然扭头看了那头跑着的马。
那匹马有问题!
“快拦住那匹马。”秦令川喊道。
梁小友和林少安冲上前去,可还是晚了一步。
马出了峡湾,身上的烟火在平地之中升起绽放。
黑暗的天空中划过火光。
不远处的皇城亮了灯。
“还是晚了一步,棋差一招。”秦令川握紧了拳。
等着他们的将是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