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来吗?”皇后叹了一口气,秦渊高烧不止,前朝已经有几个大臣商量让福王监国,要不是虞阁老和都督府盯着,怕是这镱都就要变了天。
松竹摇摇头,“娘娘,还没有回信,福王殿下已经在往镱都赶了。”
“好,好,好.....”皇后讪讪的说道,回过神来又喊道,“松竹,去把皇上的药给端来....”
“娘娘,您歇息吧,娘娘....”松竹对着皇后磕了一个头。
“自前儿起您还没有歇息,您再这样下去,怕是等不到荣王殿下回宫自己就先垮了.....”
皇后怔怔的坐在了椅子上,“是啊,本宫垮了,怕是全都要完了....全都要完了.....”
“娘娘,娘娘。”松竹扶住皇后。
“去,松竹,去取皇上的药,你带人看着着给皇上喂下去,司礼监的人本宫信不过....”
“是,娘娘。”
松竹刚走,皇后又叫住了她,“松竹,你去尚仪局把唐尚仪叫过来。”
“娘娘,您忘了,唐尚仪正带着女官熏香呢。”
皇后瘫坐在长椅上。
她不知道这后宫中,她还能再去依靠谁,荣王尚在官道,淑妃和司礼监的人正在谋划福王代政,锦衣卫满后宫的抓人,东厂现在不过是披了一层皮的狗罢了。
宦官当道,满朝阉党.....
“去把唐婻叫来....”
“是,娘娘.....”松竹眼中带泪退下。
唐婻带着一行女官正在后宫里熏香,宫里人心惶惶,淑妃和皇后正在对峙,娴妃不问世事身藏静水轩,其他几个品级低的后妃更不用说,现在只剩她这样一个尚仪可以顶上了。
“你去,把烧炉端过来,太妃们年纪大身体更是不行,得需再燃烧些。”唐婻说道。
女官们端来烧炉和熏香,唐婻点燃了,香烟通彻在整个大殿。
唐婻捂住了口鼻,她取了火钳镇定地把火罐给翻腾了几下。
香烟又燃了起来。
“多谢尚仪。”几个太妃带着宫女走了过来。
“不必谢,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太妃要保重身体。”唐婻说道。
接着自己转身就要离去,一旁有宫女叫住了她,“可否请尚仪和嘉太妃一叙。”
唐婻虽心有疑惑,但仍然点头道,“当然。”
二人移步去了别殿,嘉太妃卧座在佛台上,听见门口起了动静才起了身。
唐婻虽然与太妃交流不多,但嘉太妃还是识的得,书苑里长缨公主的母妃,
“尚仪,宫中时疫繁忙,如此还要请您你这里,着实是麻烦于你,只是本宫心中有事,如果不告知于你,只怕是....寝食难安。”
“太妃直说无妨,只要唐婻职责范围内,唐婻一定尽力而为。”
唐婻回道。
她虽然与嘉太妃不太熟悉,但与长缨那丫头倒是熟得很,她也是她的学生.....
太妃遣散了宫人,随后又自己关紧了门扉。
唐婻疑惑,到底是何事能让见证后宫风云的太妃这般的谨慎。
“太妃直说无妨。”
嘉太妃看了眼她,唐婻看到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我要说的正是有关长缨。”
唐婻皱眉。
“长缨的生母郑氏,尚仪可曾知道?”
唐婻点点头,她虽未见过,但也是略有耳闻,宫女出身,一朝龙恩,当年的太后却嫌弃郑氏粗鄙,因此便始终没有纳入后妃之列,一直到生下长缨,郑氏身死,皇上顾虑公主身份这才抬了牌....
可怜人。
“尚仪只知生母郑氏,是否又知道长缨的生父是谁?”
唐婻怔大了眼,生父?
.......
唐婻看向嘉太妃,“太妃的意思是.....”
嘉太妃点头,“如今的皇上并不是长缨真正的生父,长缨的生父是....当年的昭化太子...”
........
唐婻一下子瘫坐在长椅上,这未免也太过惊悚。
“当今的皇上,应该是长缨的爷爷。”
“郑氏是本宫的侍女,她曾与当年的昭化太子有染,太子向本宫许诺只要建州一案结后便要求皇上赐婚.....”
唐婻心中忽然难以遏制的难过,后来....建州一案昭化太子遇刺身亡,郑氏悲痛之余却发现自己已经怀了太子的孩子,但自己不过宫中命如草芥的侍女,太子尚且遇刺身亡,自己公之于众恐怕骨头都不会剩,太子唯一的血脉也会因此斩断....
“邓氏找到本宫时,早就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生下孩子之后,自己也随之去了....”
嘉太妃深吸了一口气,“本宫知道尚仪是女子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