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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2 / 3)

口问的,又是陛下定夺下来的,圣人这背后的用意就不得不仔细思忖了。

先皇后谢氏故去多年,其膝下一子一女,子为太子李渡,女为永福公主李栖迟,这是不愿谢贺两家联姻势大,刻意选中了无根基的钟家?还是另有其他打算?虽说也有可能仅是圣人一时兴起,可天家行事哪有真的如斯随心所欲的?

饶是钟三丁再如何反应迟钝,也能看明白钟知微的面色,他小心翼翼又开了口:“知微呀,圣人这桩媒你不高兴吗?我前些日子让袅袅打探了一下,不是说你跟那个贺家小子情投意合的嘛?”

“阿耶,不会又办错了事吧?陛下这圣旨还没下来呢,你若不愿意,阿耶进宫去,试试求圣人收回成命?”若是其他人这么说,钟知微只当是在说空话,但这么开口的是一脸憨厚的钟将军。

钟知微收起眉心眼底的失魂落魄,对着钟三丁眉眼弯弯笑道:“没有,阿耶,我是太高兴了,没反应过来而已。圣人亲自赐婚,这是多大的荣耀,况且,我和贺臻确实,情投意合,圣人赐下的这桩婚事,正合我意。”

皇命难违,皇命更难收,钟知微强撑着面上笑意不变,因她心里已有了定论,这桩婚事定然是无从转圜了,起码他们钟家必定是不能说半个不字的……

当啷当啷的铃声阵阵,自青朴院墙头的蔷薇花丛传来,会这般摇这铃铛的人,屈指可数,仅那一人,那一人是钟知微此时最不想见,便生又不得不见的人。

钟知微无声无息立在墙边,没有动作任由那铃声疯响,她闭目长长叹了一声,恨不得把所有愁绪都吐进风里,但愁绪吐不完,人却得见。

她终是伸手拿起了那传声木筒,铃声随着她的动作止住了,她附耳过去,传声筒内没有声音,头顶上却传来了低沉的男声:“这儿呢。”

贺臻等不及她响应,竟是直接爬上了墙头,他攀在墙头上同钟知微对视,得来了钟知微毫不留情的凉凉讥讽:“你这般行径,是嫌我没及时叫护院来把你赶走吗?”

贺臻声调慵懒,毫不避讳回敬道:“这便是上京城闺秀楷模对未婚夫婿的态度吗?今日是长见识了。”

钟知微瞥他一眼,顺着他的话不冷不热道:“若郎君把我当正经的未婚妻子看,便该走正门通报,起码得面见了我阿耶,才能同我见面,而不是这般,墙头马上,不讲规矩,谁家正人君子,会这样攀在墙头上同娘子说话?”

“有道理,那我下来就是了。”贺臻自墙头上一跃而下,停在钟知微身前,他扯了扯嘴角表明来意,“我可不是特意来跟你吵架的,这桩婚事,你怎么看?”

钟知微眼中无波无澜:“圣人已下了决断,我如何看还重要吗?”

“可我不想娶妻,你应当也不想嫁我。”贺臻分外坦诚。

“所以呢?你若有本事,便去想法子叫陛下收回成命,找我来说有什么用?”钟知微冷硬将态度递出,“钟家无根基,上数三代唯我阿耶一人,钟家靠他出生入死挣出一身军功才有今天,我们家不涉党争不逆圣意,陛下的意思便是钟家的意思。”

贺臻双眸微沉,往日的散漫劲丝毫不存:“即便你厌我憎我,却不得不嫁我?钟知微,你可要想清楚了?婚嫁一事,不是儿戏,嫁娶易,和离却没那么简单。”

“你一旦嫁于我,这一辈子你我的名字,便是绑在一起了,即便以后你我能够和离,也阻不了他人的口舌,我是不在意,可你钟家大娘子,当真不在意吗?更何况,若和离不了,我们便要当一辈子的怨侣,抬头不见低头见。”

贺臻这一席话,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原本钟知微已然平静下来,至少是平静地接受了命运捉弄世事无常这一点,但贺臻却轻易又挑起了她的怒意。

“贺臻,你当我是三岁稚儿吗?这些还用你来告诉我?!我还是照旧那句话,若贺家不愿,若你不愿,大可入宫面圣抗旨不遵,其余的,你们贺家都不敢的事,钟家更不会做,也绝不会做。”钟知微含怒明嘲。

贺臻眼底亦有火光一闪而过,但他开口却异常平静:“你道我没有去吗?半个时辰前我持鱼符欲入宫,一连去了含光、朱雀、景风三处宫门,但无一处是肯放我进去的。”

“我无意来与你争吵,更不是来当面嘲讽激怒于你的,我来寻你,只是为了同你共商此事,因为真正受此事影响最大的,唯有你我二人。我贺臻对庙堂权谋不关心,但我贺臻不甘心,凭什么池边起风暴,殃及的是你我这些池下之鱼?!”

在贺臻言明宫门对他紧闭之时,钟知微便已垂下了眸子,等她彻底听完他的陈词,她再看他时,已不复怒意,仅余下了几分悲悯:“贺臻,因为这世上的规则就是如此,天上落雨,地下的人只能受着,自古以来就是这样。”

“你既诚心问我意见,那我就告诉你,即使你我不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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