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无果,尤娜一点也回忆不起来相关的信息,于是只好在状态好些后,再次看向了手机。
后面这个是……甚尔。
但是日期很远,也仅仅只打了一通电话,算一下,刚好是她体型变小后,与梅洛尼在那个状态下第一次见面那天。
是甚尔一贯的风格,简单地发了个[没死吧?]的信息后,他就一点动静也没有了。
尤娜在狂风中艰难地打了个电话过去,她已经做好对面没接通的心理准备了,但意料之外的,电话居然被接起来了。
[喂?]
那头男人声音浑厚磁性,就像是已经酝酿了多年的上好美酒,能窥见其主人的一二韵味。
尤娜无端地感到了一丝局促,明明才分开几天,却好像已经隔了一辈子似的,她的状态一直混混沌沌,根本记不清当时与他见面的场景了。
“甚尔……”
她的话语裹挟着风声,听得不大清,远在电话另一头的男人伸手掏了掏耳朵,面上没什么表情。
[什么事?]
简洁的话语传过来,堵住了她所有想要诉说的情绪。
尤娜盯着前方的座椅椅背,她微微垂下眼,有些失落,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半晌又闭上了嘴。
电话中一直沉默着,她没说话,甚尔也没有把电话挂掉。
那头的声音似乎也很嘈杂,伴随着许多尖锐的声音,以及人们大喊大叫的声音,碰撞的声音,一切都混杂在一起,五感已经退化的尤娜根本分辨不出他们都在说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呢?
想这么问,但是她又觉得,自己真的能这么问吗?
甚尔他会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她听吗?
他们顶多算是曾经的师徒关系……虽然忘记自己为什么把他叫到意大利来了,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问了。
想起来还有些难过。
甚尔应该是不喜欢被拘束的那类人,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让他一直呆在这,他一定很难做……
尤娜不断自我谴责着,终于,她鼓起勇气,开口说道:
“甚尔,对不起……”
那头的声音猛然一顿,然后突然激烈起来,把她所有的话语声音都堵在了嘴里,许久之后,那边才渐渐安静下来,男人这才开口:
“你现在在做什么?”
没有问她为什么道歉,甚尔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喜怒。
尤娜抿了下嘴,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以此来缓解内心的不安。
她刚刚突然开口的道歉吸引了车上所有人的注意力,跑车内其余三人看似在维持原先的动作,却都集中注意力放在尤娜身上了。
这个叫甚尔的……梅洛尼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远处,他一手撑在车窗上,托着左边脸颊,一边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膝盖,唇边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真有趣,语气熟稔又小心翼翼,带着讨好与亲近,却还惧怕对方的反应……啧,看着就烦心。
是什么身份的人?
长者?引导人?亦或是家人?……关系真不错啊。
无论是哪一种,这样亲密的关系,如果不斩断,对方会来阻碍他的「尤娜养成计划」吧?
要想个办法才行……
梅洛尼的笑容愈发美丽,带着蛊惑人心的媚,几乎能让人为之心折。
但再场没人在意这点,前面的加丘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这么多年的搭档了,对于梅洛尼的性子,他不说十成十,也摸得七七八八,翻了个白眼,加丘根本懒得插手后面这两人间的发展。
无论是变得软弱无能的新人也好,还是找到了心仪「玩具」的梅洛尼也好,他通通当做没看见。
只要不影响他赚钱,都随便。
里苏特的资料半天没看进去,随着那一声「甚尔」,他蓦地想起了一些相关的小道消息。
听闻世上有着另一种区别于替身能力的特殊力量体系……名为「咒力」。
他了解的不多,许多是从上一任暗杀小队队长那边听来的。
前任队长是个资历很深的黑bang,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热情」呆了多少年了……但即使是忠心耿耿,为组织奉献自己,但还是被老板处理了。
因为他几乎是最早跟随老板的那批人,知道老板的一些事情。
即使不关键,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还是死了。
对方已经去世多年,但他生前见多识广,与里苏特相处时时常是他在讲,里苏特在听。
“里苏特……你这性子是真闷啊。”
前队长是个酒蒙子,下了任务就会想来些酒精犒劳一下自己的神经。
但他有个毛病,喝酒喜欢抓着人碎碎念,知道这个毛病的人不多,受他信任能放心聊天的更不多,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