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件事了。 不能再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了,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恨。 讨厌我吧……仗助。 我把你害得温暖的家庭破碎……这是我应得的报应,但你们本不该有这种下场的。 你们本该在光明的世界里,只需要关注日常中的柴米油盐,以及人生中许多的常人应该经历的事情,然后平平凡凡、普普通通地「长命百岁」。 所以…… “我说,我把你的母亲,你的外公,都要害死了。” 冷着声音,尽量不让它听起来很颤抖,尤娜维持着自己的平静,盯着东方仗助的双眼。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东方仗助本就半跪在她面前替她治疗,此刻被按着脸颊强迫地面对她,而少女自己又下意识地倾向他,压迫性十足地凑近,让两张脸的距离极为靠近。 东方仗助能感受到少女屏住呼吸,在等待自己的答案,于是那些几乎消失不见的气流力度就如同毛毛雨一样拂过自己的脸颊,就像是在给他的皮肤挠痒痒。 她似乎总是这么不注重与人之间的距离感。 东方仗助的大脑有某个角落浮出这个不合时宜的想法,随即又被他忽略了。 他再次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发生了什么事?” 他为什么还是这么有耐心的样子?难道觉得自己在开玩笑?? 嘴边的笑意僵住了,尤娜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声音有些提高了: “我的意思是,朋子女士和良平外公因为我陷入了危险!你是笨蛋吗?为什么还是这副好欺负的态度??” 再次发生了出乎她意料的状况。 少年不仅不对她生气,也没有推开她,也没有质问她,反倒露出了一个笑脸。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哈?” 她被推开了,但不是想象中推开的力度,而是轻柔地,又被扶了起来。 她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凭他动作的样子有些逗笑了东方仗助,终于是忍不住了,他说道: “我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啊?” 她呆滞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爱了,因此,东方仗助不大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压下心中的悸动,以及长时间没见到她的那些,如同植物般疯狂生长的爱意——全都通通掩盖在无害的笑容之下后,他才继续说道: “因为你的状态不大正常——啊,不要用这种眼神盯着我看,大家都知道。” “那个名叫「甚尔」的家伙,似乎是你的朋友?……总之有些事情他说是背着你告诉我们的,让我们先不要跟你见面。” “……啊?” 她发出了今天的第二个单音字,目光渐渐难以置信。 “不是,这,他……啊?” 她以为自己是掌握全局的家伙。 以为所有的真相自己知道的最为全面了。 啊? 啊? 啊??? 啊????? 一旁站着望天的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尤娜呆滞地望过去,终于发现从刚刚开始就沉默的众人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岸边露伴半倚在她阴暗爬行刨过的石壁旁边,好似整暇地打量着,感受到她投射过来的视线,抱着自己的双臂漫不经心地评价道: “还挺有艺术感。” 他指的是她扭曲痛苦时伤口留在石壁上的血渍。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不仅评价出以他口味来说极为高的评价,倒不如说这更加讽刺了,他还追评了一句: “下次你可以来辅助我制作些图画。” 这句当然是玩笑话,他岸边露伴根本不需要任何助理辅助创作作品。 那些人只会拖慢他的效率。 尤娜深吸了两口气,嘴角久违地有些抽搐起来,她还没完全从那些悲伤中抽离,在看到一边被死死捂住嘴的虹村亿泰后,完全崩溃了。 眼泪从眼眶中大滴大滴地掉出来,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很可笑。 “连亿泰君都知道的事情,你们瞒着我??!” 这句话是霓虹语大喊出来的,暗杀队的众人只见她一瞬间哭的绷不住盘了,然后像个真正的小孩子那样,嚎啕大哭着被那个珍稀的治疗能力拥抱在怀里手忙脚乱地拍着背。 “呜呜啊啊吓死我了——” 他们说朋子女士和良平外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