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方才干嘛去了?”阿豆站在城门口,外边本就冷,这官道长又对通,风吹得他哆哆嗦嗦。
傅季晚宴上喝了些酒,所以走得慢了些,看见阿豆颤巍巍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你急什么,我都说了会及时回来。”
“我还不是怕你去见……”
“瞎想什么,我有分寸,必不会置她于险境。”
阿豆心想,你俩这种行为已经险极了,他每次睡不着时想到这事,都会惊得更睡不着。
阿豆驾马车,傅季坐于其内。
“所以将军,您到底干嘛去了?”阿豆还是忍不住好奇。
“去道谢。”
“向谁?”将军近来说话越来越墨迹,不知道受了谁的影响。
“一个和我母亲很像的人。”
“王妃?”
傅季哼笑一声,没有再回答。
——
长长的走廊上,悬在空中的指示灯忽明忽暗,还灰蒙蒙的,苏年眯着眼睛辨认上面的箭头,是安全出口么,这儿怎么有安全出口?想走进一点,但又动弹不得。
急死了急死了,这厕所到底在哪边啊。苏年想扒下裤子就地解决,左看右看,总觉得边上有人。
不行不行,你可是文明人,怎么能随地大小便。苏年加快步子,一快就更极了,她感觉手心都憋出汗了。
苏年夹着腿小步小步挪着,突然看到一头门,门上是穿着小裙子的火柴人。
找到了!
苏年狂喜,推开门,直接就是一个马桶。
苏年急匆匆地解腰带,定睛一看,诶,马桶呢。
这厕所怎么不装马桶?没有马桶,蹲坑也好呀,怎么就在地上用灰白的线画了个圈呢?
要不,就这么上了?苏年迟疑地往地上一蹲。反正都是厕所了,就地解决也没大问题吧。
不对不对,不对劲,她不是在宫里么,哪来的厕所指示牌?
苏年猛的从黑暗中睁开眼。庆幸地拍拍胸口。
好险呐,差点就尿床了。二十岁的太后尿床,写在史书上也太精彩了。
晚上不该在宴会上喝那么多汤汤水水,完了还喝了一壶消食茶,膀胱都要炸开了。
苏年掀开帘子,眯着眼用脚勾拖鞋。
因为她本人是多年近视眼,苏瑾年倒是不近视,她偶尔还是会保留着眯眼睛看东西的习惯。
这么一站起来,她鼻子一闷,鼻柱一阵酸软,疼出了眼泪。
“太后,你怎么样?”在门口守着的紫沉听到哼哼声,连忙询问。
苏年推开立在床边的男人,坐会床上揉鼻子,“没事,做梦呢。”
“太后,要不要给您熬一碗安神汤?”
又是汤。苏年瞬间尿意上涌,示意沈骁藏好,然后去解决生理问题。
等她回来的时候,沈骁已经又躺上了她的贵妃椅。
“我说沈总,要是被发现你偷摸着进我房间,被当作刺客处理了怎么办。”
“我有分寸。”
分寸一词与您有半分钱关系吗?
“所以沈总,你从哪溜进来的?不是,你半夜在这杵着,到底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观察下属睡觉打不打呼噜?又或者她会不会说梦话骂他?
“看好感度面板。”
“怎么了吗?”
苏年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用意念调开了面板,这么一看,她又清醒了不少。
“我我我才睡了几小时,他们做了些什么?”
原本平稳上升的好感度,一夜之间飙上去一千多。
这几个月,好感度只在沈琦君挨打那天大幅度上升了一次,之后都是小打小闹,偶尔还会下降个几十,怎么突然就涨了这么许多。
苏年有些佩服沈骁此时的沉着,她不知道的是,沈骁已经在这站了一个半时辰,消耗这件事。
“我觉得你需要花点时间确定你的选择了,再下一次上涨,可能就到四千了。”
“别啊沈总,您能不能让我缓缓,这也太……”每次都大晚上让她猜,“反正还没到四千,你让我白天再想?我晚上真的没脑子的。”
“到了现在,你还觉得主角是傅桓昱和沈琦君?你可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
苏年被迫思考,今天晚宴前她习惯性看了好感面板,还是原来的模样。按照傅桓昱的说法,沈琦君不舒服在宫里休息,那应该没机会培养感情啊。
苏年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后半夜基本上没有睡着,脑子里都是傅桓昱和沈琦君两张脸。
第二天一大早,鲁嬷嬷被她的大黑眼圈吓了一跳。
“太后,您这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昨晚吃撑了,没睡好。”
“嬷嬷,上半夜我进屋关窗子,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