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一路宠着哄着长大,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小心翼翼将她安排进了衙门—当捕快,吃公家饭。
按照路捕头的说法,靠天吃饭,不如靠公家吃饭,朝廷才是最可靠的家。
这题路小南会啊,编制就是铁饭碗!
但路小南的原身对此颇为不满,折腾了很久。
胳膊拧不过大腿,路小南终究还是继承衣钵,做了捕快。
路小南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和原主都是因公殉职。
眼看着棺木就要封死,路炳猛然握紧了随身佩刀,手臂颤抖,此刻的他已经失去理智,多半要在她下葬后会自杀谢罪。
路小南欲哭无泪,老天爷,你让我穿越过来,是沉浸式体验人间悲剧的么?算了还是先想办法出去要紧,既然上天给了我穿越的机遇可不能还没体验就结束了。
“放……我……出…来……”
尖锐指甲划过木漆面,发出突兀的、让人头皮发麻、发根直耸的声音。这声音从棺材里传出,准确的飘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尖锐高频音是人耳最不容易忽略的声音,压倒性盖过一切争吵,打断了所有流程。
配着抓挠声,还有喑哑的台词。
钉棺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斧柄在他的手中不安地摩挲着。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棺材里的声音传达出某种警告,让他意识到这个是非之地并不安全。他迟疑了一下,下定了决心,决定离开这里,保全自己的平安。
其余在场的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尖锐高频声音所震撼,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失去理智的路柄,干了半辈子送葬法事的道长,一群提过刀见过血的捕快此刻将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在那口棺材上。
“放……我……出…来……”那喑哑的声音再次从棺材中传出,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恳求和不安。这个声音让所有人的脊梁发麻,毛骨悚然。
“诈尸了。”不知道是谁在极度恐惧下喊了出来,在场的众人四散逃离,现场一片狼藉。
“都别慌,好像是小南的声音。”路柄最先反应了过来,毕竟能当捕头反应能力还是比常人强不少的。
“我去打开棺材看看什么情况,其他捕快拿好武器在一旁守着。”
路柄的手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他慢慢地推开棺盖,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使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棺材里昏暗的光线让路柄难以看清里面的情况。他用手摸索着,最终碰到了柔软的物体。他轻轻抚摸着,发现那是一只冰冷的手。
“小南,是你吗?”路柄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我……”一个虚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路柄的心里一阵狂跳,他用力抓住那只手,努力将人从棺材中拉出来,众人急忙将她抬到一旁的空地上。
“水,我要喝水。”
“快快快,拿水来。”路柄对着身边的人喊到。
不一会道长端过来一碗水,路柄小心翼翼的给路小南喝下。
喝过水的路小南感觉恢复了一些,由于今天受了太多刺激的她又晕了过去。路柄赶忙请了县里最好的郎中过来。
“路捕头,你家小南应该并无大碍,应该是那日收了外伤以至于进入了假死状态,多休息两日就好了。”
“谢谢郎中,谢天谢地,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就在路小南诈尸回魂的同时,京城的观星台上,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正专注地观察着天空中的星象。他看着繁星的运行轨迹,心中感慨道:“天狼右行,紫薇侧动,飞星落位术的寓言果然一字不错。”
他转向身边的人询问:“齐王那边有动静了吗?”
那人回答道:“回禀总管,探子传来消息,齐王的密使已前往疏勒城会见漠北小王子。”
看来北边那位已经按耐不住了。
他接着问道:“枢密院的情况如何?”
下属答道:“新政开始制定就遭到了各位王爷和勋贵们的集体反对,据说他们要联名上奏朝廷,请求皇上废弃新政。”
男子冷笑一声:“好,通知下去潜伏在清河县的人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下属领命后告退离开。
就在此时,男子突然注意到天空中有一个不寻常的光点。那是一个耀眼的流星,但它的轨迹似乎很奇怪。他放下手中的笔,专注地观察着这个不寻常的现象,那是一颗百年不遇的赤星扫尾。
天狼右行,紫薇恻隐皆已应验,而赤星闪尾又意欲何为。他从袍袖中取出一枚五帝钱,抛向空中。奇迹发生了,那枚铜钱竟然直直地插入地缝,看来是星轨无踪。这意味着一个无法预测的人物即将现世,看来上天也要介入这场博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取回铜钱后,他起身点燃了一根蜡烛,对着墙上没有名字的牌位自言自语的说,“十年了,这一天我知道你等的太久了,血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