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布加用魔法强制打开了上锁的房间,她看到了还没来得及藏的这堆东西,脸色大变:
“好啊,我说你怎么消停了,原来是有这些狐朋狗友……” 她挥了挥魔杖,一封封信件展露在眼前。
手上没有魔杖(实际上就算有,由于踪丝他也无法在校外使用魔法)的西里斯瞪着她,维持着表面的云淡风轻,自从他发现自己越是冷静、沃尔布加会越生气,他经常这么暗暗咬牙竭力调动一切面部神经形成这副慵懒与讽刺相杂的神情。
当她发现送信人不仅是以前的波特,还多个陌生的名字、一个神圣二十八族里没有的姓氏,她质问道:
“……这个韦勒克是混血还是泥巴种?”
他不说话。哪怕真相其实并不至于叫她大发雷霆,他偏偏什么也不打算解释。
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西里斯肢解那样狠戾。
从进门开始一直恭顺低下头的克利切几乎不敢呼吸、稳稳地端好手里的牛奶粥——这是只短暂心软的沃尔布加吩咐他煮的,为饥饿太久的人提供基本营养的同时又不会损害肠胃,克利切为布莱克家族服务的这些年,已烹煮过无数次,以前还是因为小孩子们生病,后来则演变成西里斯被禁食的次数逐渐增多……
“回答我!” 沃尔布加拔高了音量,西里斯反而弯了弯嘴角、讥笑的神态跟年轻时的她几乎没什么两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的两只保养得算得上年轻的手、此刻狰狞地爬满了青筋,她正用麻瓜的方式撕毁信件,气得甚至忘了大可一个咒语解决这些碍眼的信封,嘴上念念有词:“你连泥巴种都敢交好了!”
“别叫她泥巴种、你这个疯女人!” 西里斯冲上前要夺回自己的信,并不忘大声地还击道——
结果下一秒,沃尔布加一挥魔杖把整碗滚烫的粥水泼了过来,一切猝不及防,他迅速抬手挡了挡,等能够作出反应时,左手肘已经被烫红一大片,高温灼伤的一瞬间是来不及感受疼痛的、往往在拉开衣袖接触空气的那一刻,延长的痛觉铺天盖地地淹没自己的感知力,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我生你出来,你管我叫疯女人?” 沃尔布加眼睛都不带眨的,带着大快人心的语气说,又挥挥魔杖、一把火烧掉了那堆朋友们寄来的物品,“克利切,锁了他的猫头鹰和窗户。我看看还有什么救得了你……”
只能按主人吩咐照做的克利切颇为无措地看着西里斯高度烫伤的一只手,尽管平日里这位少爷对自己爱答不理,说到底也是雷古勒斯少爷的哥哥,现在这个局面可不是他想看到的,起码清理清理伤口也需要吧?可是沃尔布加厉声阻拦道:
“不要给他疗伤!” 一时间,她的心底有闪过一丝苦闷与悲伤,但一对上西里斯冷漠得像死人的眼睛,她的动摇顿时烟消云散:“不好好反省,就是这个下场,就该记住疼痛这个最好的教育!”
她头也不回地离去。
到了深夜,雷古勒斯还是找自己求情了。
最终,她凭着内心仅剩的一丝仁慈默许了他把那小瓶愈合魔药送进西里斯的房间。
沃尔布加真的很难想象,没有雷古勒斯这个孩子,她该怎么办——
西里斯出生时她已经三十四岁,在此之前她既难怀孕又流过产,明明自己嫁给奥赖恩的时候才二十岁出头,眼看最小的弟弟西格纳斯已经生了三个女儿,她害怕自己没有孩子,生不出子嗣的布莱克是当不了继承人的,她的梦想可是遵循对父亲的诺言:一生维护家族荣耀、重振家族荣光。
以致于她一度将她第一个出世的孩子视为奇迹。
1961年8月,雷古勒斯也出生了。从此她的人生重心就是将这对兄弟培养成布莱克杰出的继承者,尤其重视作为长子的西里斯。
眼看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西里斯六岁以前,除了有点黏她、贪玩、耍小性子捉弄礼仪老师以外,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以为他只是心性调皮而已。
直至那天去宴会的路上,她正与格林格拉斯的家主寒暄,就这眨眼时间这点功夫、西里斯跑去跟路边衣衫破破烂烂的麻瓜小男孩谈话,还想把领口下贵重的胸针送给对方,原因是那小孩说自己好几天没吃饭。
她才不在意这种事、她只在意自己在别的纯血家族面前丢了脸:她的儿子主动和泥巴种打招呼、实在太不像话。
“……布莱克是不能和任何一个泥巴种说话的、连一个眼神都不可以!你懂吗?” 她当时凶巴巴地叫道,这是她第一次吼自己的孩子。
“可我没看出来他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妈妈。” 西里斯反驳。
她长篇大论地解释纯血如何高贵麻瓜如何低劣,然而按今天的局面来看,他是半点没听进去。
到霍格沃茨上学也加剧了他们之间亲情的破裂,他越来越不屑于她的权威发言,越来越喜欢质疑家族的教育理念。十一岁,在先是被分进格兰芬多学院、又在贝拉特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