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乱颤。
于是不出多久“西里斯·布莱克因占卜师的预言决定永远独身”的言论传遍了霍格沃茨,大半个城堡的女孩心碎一地,当然也有一些底线比较灵活的存在:
“这有什么,不结婚就行,玩玩总可以,西里斯·布莱克这么漂亮的男人,玩一次都终身难忘吧?” 诸如此类的声音。
以及,斯莱特林学院的面面相觑:
“雷尔,你哥又发什么神经啊?”
“谁知道。” 雷古勒斯难得沉下脸,只祈祷这些蠢话别传进沃尔布加耳朵里,不然放假回家又不得安生了……
更离谱的在于,占卜课上教授饶有兴趣地拿西里斯作为案例循循善诱:
“理论上,尤其数字、茶叶和手相占卜中,是能够得出未来伴侣身份、与自己是否幸福融洽等问题的;这里‘相克’的概念,不一定是俩人不合适,更多是指俩人命理重合后、其一命运中本来隐藏的危险会被间接引发。看大家对这个课题很兴奋呐,那我们今天就来用水晶球占卜占卜自己未来的伴侣吧。”
学生们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的水晶球,盯得快瞎了都没看出所以然来。
“叉子,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西里斯觉得无聊透顶,问身边抱着水晶球快睡着的詹姆。
“我看到自己一张昏昏欲睡的死脸。” 詹姆没好气道,一到魁地奇赛季他整个人就像被透支,拿冠军可不是容易的事。
莉莉是一人来上这节选修,在例行拒绝詹姆·波特舞会邀请后坐在了前排,绞尽脑汁地听大半节课都没听懂教授虚头巴脑的天书。埃尔弗里德不喜欢占卜课,说这种毫无根据的占卜很没意思,无疑是伪科学,莉莉赞成她的观点,来上课纯属是听个乐子。
迷迷糊糊又一节课,铃声一响,教授还没说下课,詹姆急匆匆背上书包冲去魁地奇训练场,西里斯也跟着去凑热闹——他每天下午的乐趣就是看詹姆训练。
今天西弗没有给自己留口信到图书馆自习室,莉莉一边收拾书本一边盘算着想围观埃尔弗里德和潘多拉舞台设计得如何了,走在路上不经意听见四个人走成一行的女生们的对话:
“……布莱克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不清楚,不过现在清楚的是,他对韦勒克没一点兴趣,说不定这话就是说给她听呢!”
“噢果然是韦勒克在自作多情,我就说布莱克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
“她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以为这么风骚能吸引到校草……”
“你们站住!” 莉莉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大喊道,整个走廊的人都看着她,包括前面的女孩儿们:两个高年级斯莱特林,一个同级拉文克劳和一个低年级的格兰芬多,她们的目光很是鄙夷,高年级女生高傲地问:“你有什么事?”
“你们不感到羞愧吗——埃尔弗里德·韦勒克发明止痛药水并低价出售,你们每个月特殊时期能轻松舒适地度过可完全拜她所赐,而你们一声谢谢没有,却选择这么中伤她?仅仅为了个皮囊不错的男人!” 莉莉气急败坏地大声说,听到好朋友被羞辱比自己被骂还要难受百倍,她恨铁不成钢地指责道:“你们太过分了!”
“这关你什么事?哦,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维护韦勒克,你是个脏兮兮的小泥巴种……”
“锁舌封喉!” 突然一道咒语从角落飞出来,那个斯莱特林女生顿时犹如被什么东西堵住喉咙、再说不出一个字,像绝望的哑巴痛苦地挣扎着,吓得其他同伴尖叫连连、全部一溜烟逃走。
莉莉也被惊吓得后退一步,然后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举着魔杖、从黑暗的转弯处慢慢走近,漆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位已经在呜咽哭泣的高年级,咬牙切齿道:
“你胆敢再这么叫她,下次你的喉舌不止是被封住这么简单了。”
下次会是干净利落的切割,无法修补的切割咒正是他近日的研究目标。
“西弗,西弗……算、算了,你放过她吧,我想她会记得这个教训。” 即使莉莉讨厌对方的口无遮拦,这个场景她还是不忍心继续旁观,赶紧求情道。
西弗勒斯沉默一会儿,见莉莉的眉毛扭成一团,一脸担忧,才挥了挥魔杖,解除这个目的和折磨密切相关的魔咒。
自此以后无人再敢找莉莉的麻烦——
当然,也包括了莉莉众所周知的好友埃尔弗里德。
这流言被制止的方式,着实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