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艾草香。
除了赵翊,还会是谁。
离了皇宫,她似乎又变成那个艳丽妖娆,又任性的太女 ,昏黄的灯光,整个房间充满暧昧的气息。
赵翊嗔道:“你可真是好狠的心,明日就要走了,竟然半点都不想着朕。”
赵翊今晚格外粗暴,仿佛吃过这一顿,就不会有下一顿一样,迫切而激烈。
叶予潜被她折腾的受不了,小声哀求。
“圣上,圣上!臣明日,明日还要骑马!”
赵翊却变本加厉,言语间也狂浪起来:“不骑,乘车,朕给你最好的车,如朕亲临。”
叶予潜被人里里外外折腾一夜,腰酸腿软,差点走不了路,果然不能再骑马。
第二日,赵翊给他预备一辆最高规制的马车,宽阔柔软,暖炉熏香,大约只比圣上御用马车次一等,好一派皇家风范。
他们此行只是去送粮草,没有举朝送别的架势,静悄悄地拉着辎重,护卫队一路往北。
叶予潜昨日累的腰膝酸软,几乎脱力,今朝撑着精神与同行的几位将领打个招呼,坐在马车中,靠着软垫沉沉睡去。
梦中光怪陆离,一时梦见仙逝的母亲,一时又是家里的姊妹,还有昨夜翻云覆雨的场景。
“大人?大人?!”
叶予潜睁开眼,猛眨几下眼睛,渐渐清醒。
他按着眉心坐起来,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您已睡了一日,同行的大人恐你病了,遣小人上来瞧瞧。”
华飘絮神色担忧,瞧这样子,应该刚刚为自己诊脉了。
叶予潜拢起袖子,好在他睡觉规矩,仪容不曾凌乱,春日天寒,交叠的层层衣衫掩盖他胸口和颈肩的痕迹。
叶予潜:“无妨,大约是宝马香车,高枕软卧,有些困顿。”
华飘絮谨慎的跪坐在旁,履行作为一个医者的本分:“大人脸色不佳,身上可有不适。”
叶予潜不明白为何此行的军医为何是她:“你往漠北去,是华老御医的意思吗?”
华飘絮垂头笑道:“是,我还年轻,祖父年老,太医院挑不出人,就让小人去。”
叶予潜总觉得哪里不对:“你得华御医真传,此去必然造福边关将士百姓,功德无量。”
“大人谬赞。”
他想到自己这次带出来的那个小瓶,华老御医,屡次让华飘絮过来看诊,肯定别有深意:“你既得老御医真传,不知你对洗髓丹,知晓多少?”
华飘絮垂眸,依旧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谁的生死都与她无关,自袖中取出一个青瓷瓶:
“不瞒大人,叶相曾对华家有大恩,祖父放心不下,小人正是……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