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爱你,可世俗不许。
于是我将你囚禁于方寸。
梦醒之时,你该以各种目光看待我?
不重要。
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你是我的。
也只要你。
唐姝妮有意识时,觉得自己睡得很香很沉,从未睡过如此沉的觉。
挣扎间,她又沉沉睡了过去,不知道陷入黑暗多久,她费力睁开眼皮时,脑袋都是沉的。
眼皮拉开一条缝,入目的是陌生的环境。
纯欧式的装修,轻奢内敛,很容易想到那个人。
唐姝妮意识慢慢聚集,她想到了她倒下时看到的人,猛的睁开眼,大口的呼吸,觉得胸口闷的难受,想抬手按住却发现手被扼住了。
她扭头,才发觉是南阳熙拉着自己的手,浸湿的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一根又一根,慢条斯理的动作让她心生骇然。
唐姝妮将手抽回来,南阳熙依然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手心对着空气一抓,似要抓住什么。
唐姝妮只是看着南阳熙,南家并没有这样的房间,她心里惴惴不安。
“你迷晕我?”
南阳熙解释:“不会有副作用的,只是让你睡得香一点。”
“什么时候的事!”唐姝妮怒火中烧,她根本不记得南阳熙是什么时候对她下的药,根本没感觉。
南阳熙浮起一抹笑意,温柔的看她,“姝儿,就这一次,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唐姝妮眼神冷了下来,“你做了什么?”
“姝儿你饿了吗?我算准时间给你备的。”南阳熙给她看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像是邀奖的小孩。
唐姝妮撇过头,眼泪无征召的蓄起,“你到底想干嘛!为什么把我绑来这里!我要回去!”
南阳熙眼底的光一下灭了,“姝儿,哪也别去,我们好好待在这里,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结婚,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唐姝妮含着泪看他,觉得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前两世他根本无法说出这些,他甚至来一点爱意都不能表达,为何今世如此?
唐姝妮忽的坠痛,她弯下腰捂住胸口,张着嘴巴想喊什么,泪眼无声落下,心跳骤快。
“姝儿!”南阳熙想扶她,被她侧身躲开,注意到她额头的冷汗,南阳熙吓慌了,口袋掏出手机打电话叫医生。
唐姝妮喘着气,在南阳熙找电话时,看准了时机伸手抢过,抢到手的那一刻翻滚至另一边床沿,起身后退至窗户,窗角的纱帘群魔狂舞,窗外电闪雷鸣,唐姝妮含着未流完的泪,“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死在你面前。”
威胁的话在嘴边,他却颓然嗤笑起来,“姝儿,你认为你死得掉么?”
南阳熙似地狱,步步踏着带血的彼岸花逼向窗口。
“姝儿,我们是一类人啊。”他嘴角浮起诡异的笑,“我们都是地狱的产儿,注定要在一起的。”
唐姝妮眼底落下泪,惊恐的往后退,脚跟碰到了墙角,“你什么意思?”
南阳熙来至跟前,唐姝妮往后看了一眼,窗台靠至她的腰,身后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她预知今后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还不明白吗?”南阳熙步步紧逼至身前,温柔的抚起她额前一抹发丝,“我们是一类人,老天怜悯我们,让我们重获新生,因为我们都是地狱的产儿,所以我们注定要在一起。”
永永远远,乃至生生世世。
南阳熙嘴角冰冷又温柔的勾起笑,手臂环过她身后,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拿回手机,他低头淡淡的看了眼,一串还没来得及拨出去的号码。
南阳熙脸瞬间凉了下来,阴森可怖,嗓音极轻极轻,“打给谁呢?”
唐姝妮手抓紧身后的窗台,她从未,从未见过南阳熙这副模样过,像是地狱的最冰冷无情的使者,一点点抽干她的灵魂,她哽咽一声,眼底被吓出了泪。
偏执又病态,这才是温文尔雅面具下南阳熙的真正面貌。
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可能吓到她,南阳熙嘴角慢慢拉起一条冰冷的弧度,慢条斯理的将她拥入怀中,窗外一道惊雷闪过,将他嘴角的笑照的森冷阴鸷,他在她头顶温柔的道,“没有谁了,只有我。”
“姝儿,你只能是我的。”
在牢中的那十五年,五千多个日日夜夜,他过得不人不鬼,可心里却又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想起她。
想她的笑,想她叫他那个人的昵称,想他的满腔爱意,想他过去如野狗般的人生。
他恨吗?
不恨。
他的姝儿有什么错呢?他的姝儿永远都是美好的,就算……替身也行。
太平洋里,他的尸身任鱼虾吃食腐烂,海水终有一日会分解掉他。太平洋那端,他心爱的姑娘与她真正的太阳相伴一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