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的。”
老佛爷不赞成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惯会强撑......”
她的关心,知画不会看不出来,只得服软,“老佛爷对我好,知画都是知晓的,我若是不舒服会说的,不会逞强的。”
小燕子看着她二人这般融洽,心里五味杂陈,真想抱着紫薇哭一场,可紫薇呢?紫薇比她还惨!想到今天学士府众人的缺席,她心里酸楚不已,再也沉不住气,“老佛爷关心知画,还不如分出心神去关心紫薇!知画她今天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而紫薇就只能躲在家里哭!上次的家宴还是送永琪尔康上前线,现在我们又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绵熠满月......今天学士府的人都没有心思出席,还有一个位置永远空了,大家好健忘啊,照样的喝,照样的乐......大家的心里还有尔康吗?”
老佛爷脸色一僵,叹了一口气,“今天是绵熠的满月宴,是个值得欢庆的日子,你一定要说这种扫兴的话吗?我们心里,都有尔康,但是,不能因为尔康的死,大家就不继续过日子了!尔康的死值得我们悲哀,绵熠的生也值得我们欢庆!”
想着又是因为自己冷场,知画接过话,“格格的心,知画是明白的。其实,我心里也很不安,在这个值得举国悲痛的时期,大肆操办绵熠的满月宴,确实不妥。但是,老佛爷说的话也在理,额驸的牺牲,大家心里都难受的紧,若是绵熠的喜能让大家在悲哀中寻得一瞬苦中作乐,给宫中带来崭新的希望,这也算是绵亿的功德了!”
皇帝不禁点头,称赞道,“知画果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句句都说进朕的心坎里了!就是这样!尔康和绵熠都是我们极为重要的人,尔康的死让我们神伤,绵亿的生也值得庆祝!”他看向小燕子,不赞成道,“你快坐下,不要再胡闹了!”
小燕子看到这区别,心痛难忍,泪盈满眶,痛声道,“不坐了!我坐不下去了!你们去庆祝你们的,我这个扫兴的罪人......走了!”
“站住!”皇帝怒喊,“你怎么这样没风度?朕知道你在闹腾什么,无非是绵熠是知画生的,无非是朕封了她为嫡福晋!朕一直忍着你,想给你留点颜面,但你实在是太过了!母以子贵,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要怪,也怪不到旁人,只能怪你自己肚子不争气!”
小燕子气得又要顶牛,一旁看着的晴儿好着急,拼命拉小燕子的衣服,低声道,“坐下,坐下!小人大猫!别忘了!”
永琪也拉小燕子的衣服,“顾全大局,好不好?”
小燕子被戳痛脚,早已气得神志不清了,哪里还听得进劝,哀戚道,“皇阿玛!既然你话都说得这么开了,你不会再留我在场的!我要是再赖在这,大家都吃不好!你们大家去享受‘生的喜悦’,我一个人去凭吊‘死的悲哀’,我不在这儿碍着大家的眼了!”
小燕子说完,转身就跑,永琪也是心急,但好歹没失去理智把知画一个人撂在这,他看向知画,却发现她只顾着垂着头,把玩着茶杯盖,浑不在意。
见知画没有反应,他只得匆匆丢下句,“我去追她回来!”
永琪跟着跑了。
令妃急忙打圆场,“皇上!您别跟她计较,小燕子她就是这个脾气嘛!来来来!大家看表演,吃饭,喝酒......不要扫兴!”
皇帝却是没理,不悦道,“不提朕了,但知画呢,人家坐在这,平白受委屈?!”
“你总说哀家对小燕子颇为苛刻,但你看看她这样,哪里叫人喜欢的起来啊?!闹了事便转身跑了,把这一大家子都晾在这......还看什么表演!这幸好知画进了门,她这副样子,哪里配得上永琪!”老佛爷哼了一声,对皇帝说,“算了,不说她了,咱们喝酒。”
皇帝一叹,微微举杯,勉强提起的欢乐情绪,都被小燕子这样一闹给闹掉了。
小燕子离了大戏台,埋着头在御花园里跑,永琪三步并两步,追上了她。
“小燕子!等我一下!”他拉住了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心里也非常不舒服,你不要以为我沉浸在绵熠出世的喜悦里,就忘了尔康!我没有!办满月宴的事,知画也差人与我提了一口,我们都没有心思搞什么大摆宴席,可是,老佛爷那边却坚持宫中要庆祝,我和她也没有办法!至于封嫡福晋的事,我抱歉,这是祖制,又是我无法控制的事......”
小燕子猛地推开他,对着永琪大声喊,“你不要在解释了!说来说去,你总有一大堆无法控制,身不由己的事!我痴了,我傻了,我疯了才会选择嫁给你!我嫁给你这个高高在上的阿哥,不仅要和知画分一个你,看着知画帮你生儿子,看着大家帮你们庆祝,我还要坐在那儿恭喜你们,最后又糊里糊涂从大老婆变成小老婆......老天啊!”她抬头看着天空,对天空握拳叫,“老天!你告诉我,这还有天理吗?”
可下一瞬仿若打脸般,黑夜里升起一朵朵烟花,轰然炸开,亮如白昼。
宫女太监们纷纷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