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林楚怡低下头,很抱歉,她知道莺儿是真心实意对她好,但她却骗了她。
“小林子,你,我”,莺儿害羞的捂住了赧红的脸:“我刚刚,是不是摸到你的胸肌了!”
什么!什么胸肌!
林楚怡陷入了片刻迷茫。
她确实是摸到了,但那东西不能叫“胸肌”吧。
“小林子,反正我摸到你的……胸肌了”,话音逐渐低了,又突然高亢:“我是个姑娘家,你得对我负责!”把话说完,又把脸给捂上了。
林楚怡也憋屈的很,心想,你摸到了我的那什么,你还有理了?!
林楚怡自小便是个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性格,但是这件事她没法负责啊,退一万步讲,她得负责,她又不是男人,她怎么负责!
她看莺儿这又羞又臊的,脸都臊红成什么样子了,真想拿个镜子给她,不过如此看来,她应该是没发现自己是个女儿身,松一口气。
“小林子,你?”莺儿把手慢慢放下,问她。
你别闹了!
“我没闹,刚刚我真的以为你残了,看到你这样,我还以为你在装……”
林楚怡真的不想再听到“残”这个字了。但莺儿最后一句她没明白,皱着眉,比划着。
装什么呀?
“身残志坚啊!”莺儿被她一问,红着脸,脱口而出。
林楚怡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看那涨红的小脸蛋,似是有些生气。
林楚怡收敛了笑容,慢慢的比划着,神情没有半分虚假:你知道我现在的命都是世子的,没办法对你负责,就别闹我了。
林楚怡反摁住了她要闹腾的手,莺儿低下头,脸依旧红润着,嘴角轻扬,再没说什么。
明明是自己被人唐突了,怎么反过来还要自己对她负责?难道这里的习俗是这样的吗?林楚怡有些想不明白。
那她是不是还得对石煜负责,这到底都是些什么逻辑。
把人哄住了,便赶紧借机问了问近日府里的情况。
她知道那一天,石煜为她出了头,在前厅发了好一通火,那是锋芒毕露的他。
听莺儿说老王妃回来后也把石玦训斥了一通,关了几日的禁闭,但这人依旧死性不改,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
既然老王妃插手了此事,石王爷便没有过问,石王爷这两日都没怎么回府,基本上待在皇宫里,说是近些日子要办什么宫宴。
每年一次皇家夜宴,庆“短至”。短至也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冬至日,这一天是一年里夜最长的一天,皇亲国戚都会赶来京里赴夜宴。
今年与往日不同,石家人回京了,自然更要办的风风光光、像模像样的了。
石煜这几日没来,应是在着手此事吧,但连莺儿也不能来,他应当是早就交代好了,故意让底下人冷落她,不许探望,更不准送伤药,大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所以才导致莺儿道听途说,以为林楚怡……残了。
这对林楚怡没什么不好,让别人知道石煜对她好才是最可怕的,那个时候她的处境将会更危险的。
别人不敢对石煜怎么样,但却可以对她下手,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万箭齐发,才会死无葬身之地吧。
不过,石煜不许别人给她送伤药,他自己却送的很勤,整日来去无影,只留下一瓶白药和一张字条。
字条内容大致如下:好好涂药,可别留下疤了,一定很丑!
这都是什么话呀!没眼看
但确实是她莽撞犯错在先,更何况在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林楚怡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看似表面有权有势、光鲜亮丽,但是他的内心一定是很苦的。
他步步都走在刀刃上,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几日后……
玉元阁
“……可不是吗,''窈妃''乃''妖妃''啊,夏之妺喜、商之妲己、周之褒姒、晋之骊姬。自古女人便是红颜祸水、祸国殃民啊!如今这样,便是个不好的兆头啊!”说完黑脸厚嘴唇的小生长长的叹了口气。
旁边那人拍了拍他的肩:“陈兄,莫要忧愁过重,她一个弹丸小国进贡来的女人,能成什么事啊!”
“就是,吾皇万岁,封她为妃,也是彰显大国气度,万岁还是非常选贤用能、励精图治的。”
“话说那窈妃确实是有些姿色,但受宠也是一时的,过不了多久,也就淡了,毛还没长齐的小女人能掀起多大浪啊!”
其他人也都纷纷议论着,各抒己见。
他们话里说的这个女人,也就是这个窈妃,便是石煜给老皇帝“牵”的线,老皇帝一直当她是个宝一样的宠着。
前一阵子窈妃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