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燕宁身旁,揽住她的肩:“你们想对我夫人做什么?”
傅延往那一站气势逼人,不怒自威,虽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可笑意不达眼底,尽是冷漠。
“夫人,走吧。”
燕宁难得没有反抗,跟着傅延,任由他揽着自己。
两位公子很是识时务,见傅延衣着华贵,气势不凡,想必不是寻常人,便不敢上前,掉头走掉。
傅延将燕宁带至一旁,仍然没有放开她,语气有些严厉:“下次万万不可独自走远,你若是出了事,让我......”
傅延没将后面的话继续说下去,话音一顿:“你可知晓?”
“嗯,不敢了。”
她虽在与傅延置气,但也认为傅延所说的话在理。
傅延见燕宁很是乖巧,顿时心软,本也不是她的错,是狂妄之徒存了不该的心思,原本一肚子的说教憋了回去,不忍继续苛责她,轻声道:“他们还在等着,走吧。”
他们停留一段时间,下山的时候正直正午,幸而下山比较轻松,但今日天气晴朗,到了正午太阳更是毒辣,照得人睁不开眼。
幸好今日出行带了伞,但不多不少三把伞,一人一把肯定不够,自然是要一块撑伞,这正是傅潇特意为了傅延和燕宁的精心准备。
傅潇率撑起一把伞,和陆辛娆一块遮着下了山,福柔经过先前的教训,不敢再犯,在燕宁来找她之前赶快撑着伞拉着陆辛城头也不回地走了。
最后,留下燕宁一人在风中凌乱。
此举正合傅延的意,他打心底高兴,撑着伞走到燕宁身旁,语气轻快,不掩笑意:“不快些就跟不上他们了。”
燕宁:“……”
实在卑鄙。
下了山,随意找了间客栈解决午饭问题,乘车返回城中,不料上了马车才行了一段路,马车的轮子便出了问题,无法继续前行。
如今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无法修理,就算返回刚才的山脚下,大多都是客栈,应是没有修理马车的工匠。
福柔道:“怎么办?”
陆辛城拍了拍身下的马:“还有它。”
此次出行,燕宁,福柔,陆辛娆乘坐马车,傅延,傅潇,陆辛城骑马。
福柔犯难:“可是我们三个都不会骑马。”
“不是还有我们会。”傅延轻飘飘道,“你们一人上一匹马不就行了。”
于是,福柔和傅潇同坐一匹,陆辛城和陆辛娆同坐一匹,反正同为兄妹,不论他们四人怎么安排,至于燕宁,只能由傅延带着,不管她情不情愿,毕竟身份摆在那。
路上,福柔奇怪道:“我记得临行前分明让人检查过马车,没任何问题,再说了,宫里的用料和手艺应是不差,怎么这马车才行了一早上便坏了。”
其他人也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路不太好走。”
只有傅延在其他人没看到的时候,暗自无声笑了一下。
宫里的马车自然不会轻易的坏掉,因为这一切是他动了手脚,刚才出客栈时,他晚他们一步,就是去做了这事。
燕宁坐在马车不禁感叹,怎么从早上到现在,除开遇到傅延,她不觉得会有那么多的凑巧,所有的一切感觉尽是精心准备好套路。
回到城中已是下午,他们决定在城中逛逛,用过晚饭再回宫中,于是找了家名气还不错的酒楼,六人要了间临窗的雅间。
正值傍晚时分,暮色西沉,白日的热闹结束,开始进入夜间的繁华,大大小小的灯笼零星亮起,许是氛围到了,让人想起从前。
陆辛城感叹道:“我记得从前闲时我们也曾像这般聚在一块游山玩水。”
傅潇道:“燕宁那时还未嫁给皇兄,成日和福柔在一块。”
福柔笑道:“是啊,我记得燕宁总被我们拉出来玩,总是晚归,为此没少被燕大人训斥。”
燕宁心情跟着畅快起,也跟着笑了:“你们还好意思说呢。”
“听起来还真有趣。”陆辛娆有些羡慕。
“你往后住在京中,不愁没机会,别嫌烦才是。”傅潇望着她,而后提议,“今日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不如把酒言欢,乘兴而归,浪费难得的良辰时机,如何?”
众人纷纷同意,让店家上了几壶好酒,斟满酒杯,举杯共饮。
喝到兴头上,傅延想阻止燕宁继续喝酒,因为燕宁的酒量不是很好,小酌几杯已是极限,再喝下去怕是要醉了。
他正准备去拿燕宁手中的酒杯,手定在空中,沉思片刻,趁人没注意到时又收了回来,因为他今日的目的不止想和燕宁拉近距离,更想知道她为何疏远他。
还是醉了好,醉了更容易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