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如果后宫有像傅潇这么一个人的话,还真是难缠。
“近些时日暂时不去,太后要回来了。”
再过几日太后便从净元寺上香归来。她现在暂管后宫事宜,还有诸多事情忙着打理,暂时没有功夫搭理傅潇。
“好久没见着福柔了。”太后回来就意味着福柔也要回来。
太后归来的这天,宫里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因着太后到达宫门的时候傅延还未下朝,是以燕宁并没有见到傅延。
只能由燕宁,傅潇为首,带着屈指可数的妃嫔及其它阶级较高的宫人在宫门口迎接太后归来。
宫门大开,一列列整齐的禁卫军映入眼帘,为首的是陆辛城。陆辛城是禁军统领,此次在太后归来时前去城门迎接。
车轮碾过地面的“轰轰”声渐近,马车缓缓驶入宫门。
其中一辆马车的帘子被人撩起一角,马车里的人探出半个脑袋四处张望,正好对上燕宁的目光,那人对燕宁挥挥手又钻回马车里。
马车停下。燕宁率先走向最前面的马车在一旁等待,嬷嬷将太后扶下马车,燕宁和众人朝太后盈盈一拜。
太后外出上香,穿得并不显眼却又不失雍容,头上随意簪了几根玉簪,看似慈祥却又不失高位者的大气威严。
后一辆马车里那个探头的妙龄少女从马车上跳下,几步蹦到燕宁身旁。
“燕宁,好久不见。”
太后睨了少女一眼,语气却柔和:“福柔,大庭广众蹦蹦跳跳成何体统,注意点。”
福柔揽住燕宁的胳膊:“我这不是许久未见燕宁太过高兴。”
一旁的傅潇抱着手臂瞪着福柔:“皇姐,你怎么不问问我?”
福柔哼了一声:“你提前跑了还好意思说。”
傅潇被福柔堵得说不出话,扭头望向别处。
燕宁有些想笑。傅延,福柔,傅潇三兄妹性格各自不同,傅延沉稳冷静,傅潇和福柔不用像傅延一样承担重任,性子相对跳脱,也更随心所欲,虽然相像却也不同。
福柔就像春日骄阳,明媚活泼,热情,偶尔有点小任性。傅潇则更像夏日烈日,热烈耀眼,刺得人睁不开眼,性子更为乖张。
燕宁刚与傅潇认识时,心里还一度担心傅潇再过几年后会长成传说中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好在傅潇上面有傅延和福柔的压制才停止了长歪的势头,渐渐定性。
“那你们慢慢聊,哀家就不打扰你们。”太后看向旁边的玉嬷嬷,“扶哀家回去吧。”
众人得了太后的话,向太后行礼拜别后一一散去。福柔也拉着燕宁前往自己的住处——落霞殿。留下傅潇和陆辛城站在原地。
傅潇伸手在呆站的陆辛城眼前一晃:“皇姐都走了。”
陆辛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干咳几声。
傅潇:“你一会要当值吗?”
陆辛城:“晚上。”
傅潇的手搭在陆辛城肩上:“走,去我那坐坐。”
落霞殿内,福柔将燕宁拉到一张大圆桌前坐下:“我要给你看些好东西?”
“你又带了好东西?”
福柔每次出去都会记着给她带东西,这一点上,他们兄妹三人简直一模一样。
福柔对门外唤道:“如意,快让人把东西拿上来。
话音刚落,门外的宫女一个接着一个进来,手里都拿着东西,直到燕宁面前的桌子被堆满。
福柔很是大方:“你喜欢什么,尽管挑。”
燕宁面前的东西堆得像一座小山,尽是些她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很是有趣,看得她眼花缭乱。
燕宁拿起几样东西研究起来:“这一路你定是遇到了趣事吧。”
燕宁一问,福柔的话匣子就打开受不住了,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她的所见所闻,逗得燕宁直笑。
燕宁眼里流出羡慕,回想宫里的这段时日还真是让她忧心,她忽然也想忘却一切烦恼,体验阔别已久的自由自在的滋味。
福柔看出了燕宁的心不在焉,提议道:“燕宁,你若是想出宫游玩一天,就向皇兄求求情,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像以前那般一块游玩。”
燕宁听到傅延头更疼了,把玩着手里的小玩意,有些犹豫:“这个……可能有点困难。”
“怎么会呢?皇兄向来疼你,定会答应。”福柔胸有成竹地打包票。
燕宁声音渐弱:“这段时日怕是不行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燕宁将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向福柔娓娓道来。福柔听完简直不敢置信,在她走得这段时间里为什么发生了如此难以相信的事。
“你不小心得罪了皇兄,皇兄也不至于与你置气如此之久,以往你与皇兄也闹过矛盾,可要不了多久就和好。”
“再说了,以前你有次和皇兄闹矛盾,不让皇兄进你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