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指向天空,下一秒,数道电光蜿蜒着从云层降下,最闪耀的一条缠绕在长枪枪身,其余则击坠在地将街道一分为二,众人面前赫然出现数米长的沟壑。
莫德雷德被隔在靠近敌对方的一侧,她歪头对立香笑笑,“愣着做什么,这可不是父王的恩赐,你们先走一步与其他人汇合,拿到圣杯然后离开这个特异点,这才是迦勒底的御主该做的事。”
“莫德雷德!”
“别啰嗦了,这是不列颠骑士间一对一的决斗,不要插手我和父王难得的再会。”
藤丸立香还在犹豫,“莫德雷德可能会死,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自己”的念头在脑海中盘旋,眼前的情况脱离她的记忆朝着完全无法预知的方向奔去。这或许并不贴切,老实说,从她召唤出本不该出现在迦勒底的盖提亚、与他一同踏上这个特异点的一刻,一切就不能用“经验”来简单定义了。
“藤丸立香,对你来说master的职责是什么?”
盖提亚冷不丁的问句打断少女的思绪。看上去与现状完全无关的对话,却像被一枚冰凉的小针刺中心脏,使她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
Master能做到的事情,决不是强迫Servant达成自己的命令,更不是将同伴当做可随时抛弃的“消耗品”。绝大部分从者会根据情况自主采取行动,御主怎么能束手旁观呢?
“迦勒底的御主的职责是回收圣杯、将特异点修正成原本的模样。”藤丸立香握紧双拳,“但我(master)做不到牺牲伙伴保全自己性命。不久前遭遇魔神王时我做出了与现在的莫德雷德相似的选择,当时大家没有放弃,所以现在的我也不会。”
“御主的职责是不断思考,直至将零胜率扭转成其他数字。”她敲敲自己的太阳穴,说,“谢谢你的提醒,盖提亚,正巧我有个尚不成熟的奇妙想法,接下来要拜托你和玛修帮我一把。罗曼医生,之后我会老实听从您训斥的。”
“虽然我不愿意你们涉险,但既然是御主的决定,那就没办法了。”罗曼医生苦笑,“去吧,立香,切记万事小心。”
于是盖提亚伸展双臂咏唱咒言,藤丸立香与玛修双双浮空。
“盖、盖提亚先生?”
玛修努力保持平衡,与之相反,少女御主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笑着拍拍自家后辈的肩膀,说,“别担心,玛修,不过是从天而降的战术罢了,麻烦你在落地的瞬间展开宝具。”
“宝具?等等前辈,这是要做什么!呀啊——”
在脚下凝结的压缩魔力推动着二人快速移动,如同钢铁铸成的子弹,朝向沟壑那边交战的父与子发射而去。电光火石间、漆黑与赤红交错,莫德雷德逐渐落入下风,这时身周的雾气被强硬破开,露出头顶一片清明的天空。
玛修终于理解了自家前辈的用意,坚定的握紧十字盾牌。即将落地的瞬间,她的脑海中浮现出风雪中迦勒底亚斯的轮廓。
“这里不是剑栏之丘,只有阿尔托莉雅小姐能利用魔雾的力量太狡猾了!”她紧闭双眼,大声呼喊道,“宝具,模拟展开——至少请两位在公平的场地之上战斗吧,Lord Chaldea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