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聂怀桑。
不合适的人无奈着坐了这个位置。
“阿月,不宜再喝。”蓝曦臣将他的酒杯与苏晓的换了一下。仙门中人自知蓝氏从不饮酒,上次还因为此事在金陵台被金氏弟子闹过一次,所以此后每次宴席时蓝氏的酒杯中盛放的不是酒而是茶水或是果水,他也象征性地饮饮罢了。
这一晚,宴席上倒也还算愉快,他们多半是说些自家宗门之事,大家相互扶持,帮助一类的客套话,未曾挑起别的之事。
苏晓原也以为这一晚便能这样平安过去了,然而脖下的阴戒印记此时却突然发热,灼得皮肤生疼,而每次发生这种现象时便是预示着将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她惊地酒杯咣当一声掉在了桌上,
“阿月,怎么了?”蓝曦臣的话还未说完,门口一阵大风席卷着层层黑气如怒海滔天,径直吹了过来,连人带桌地将两侧掀翻,劲风之下,这些修士连与之对抗的力气都施展不出来,生生地被风刮到了那两扇门上,咣当轰隆,门塌了,那些人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这股阴邪之气来得突然,众人紧盯着门外,各门派也都拔剑摆起了守卫之势,
劲风过后,一抹高大的黑色人影倒印在了堂下,紧听着一双厚重的马靴噔噔走了进来,大家惊恐万状。
聂怀桑脱口而出:“大哥。”
这人不是别人,却是躺在吃人堡里的聂明玦,此刻以一具无头尸身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端举着霸下一步一步向着里头走,浑身阴气不散。
此番状况,实在出乎意料,苏晓百思不得解,一边又担心着清梧院那边是否同样也出现了意外,
一道凌厉的刀气直逼苏晓的面上而去,
“小心,”金光瑶大喊一声,
这道刀锋来得急又烈,苏晓自己也慌张地不行,
下一刻,整个身体被带偏,被温暖包围,她才忽然有了知觉。
一滴泪落在了她的手上,蓝曦臣抱得她好紧,“阿月,刚刚,我害怕极了。”
她的心房塌了,他竟比自己还要……从不知他害怕过什么,却是自己。苏晓看着那双紧紧抱着自己身后的手,手背上现出的青色血筋,可想而知他当时拿着朔月该有多用力,他当时该多么的紧张与害怕。
咣,那后面的墙画装饰嘣地碎了。台上的聂怀桑连忙走到了下面,躲到了金光瑶身后。
“兄长可无事?”蓝湛也走到了二人身边。
“还好,”
所有人提心掉胆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具无头尸身,随时准备应战。
“苏晓,”这一声很突兀地传进了每一个人耳里,听得那般清晰。
大家看着门外,魏无羡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别进来,”苏晓朝着他大喊。
金光瑶手下微动,那无头尸身转了个身,
“魏婴,小心。”蓝湛心急如焚,旋身冲门外而去。
魏无羡正举着陈情与聂明玦的霸下抗衡。避尘的剑气袭来,才打破了这场局面,二人一致向后退去。
屋里的众人这一下又都跑向了外面。
聂明玦的身手本没有这么厉害,可他不是聂明玦,而是被怨气充斥的阴灵,若是以他们这些人联手抗衡,或许还有一丝能将他制下的可能。
苏晓看了看他们,或许人心不齐。
这阴灵也不知为何,专攻苏晓与魏无羡而去,好在蓝曦臣与蓝湛与之奋力斡旋,他二人也只是在周边他攻势射出来一些时出以阻挡,倒未伤分毫。
苏晓看了看其余人,原地不动,只要阴灵不伤害他们,他们便可以像旁观人一样看着。
防守时,她与魏无羡身体撞到了一块,二人背靠着背一起,
苏晓问道:“魏无羡,清梧院如何了?”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阴灵,不敢松懈半分。
“清梧院倒无异常,我本在院中看月亮,谁知听得一声闷响,看到厉清堂上空黑气弥漫,手中陈情也发出一阵一阵的铮鸣声,心知事情有异,便连忙赶了过来。”
“你有没有觉得这聂明玦的阴灵就是冲我们来的?”
话音刚落,“二哥,小心,”金光瑶旋身飞过去,挡住了那阴灵朝着蓝曦臣砍过来的一道劲锋,
蓝曦臣只顾着苏晓的安危,刚拼力为她挡下了一击,却不妨那阴灵施展极快,攻势又猛,一个刀锋又从后面席卷而来,
金光瑶的肩下顿时被割出一道血口来,
“阿瑶,”蓝曦臣扶着他,另一手集满身灵力,奋力一击,那阴灵顿时被逼退了几步。
苏晓与魏无羡相互看了看对方,眸中全是不解,金光瑶为何要这般做,难道仅仅是因为蓝曦臣曾在听学上为他出言,还是这几年里他们的恩情又深了些。
“二哥,三哥,”聂怀桑一屁溜跑到了他二人后面,一副害怕极了的样子,探着头看了看:“哎呀,三哥,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