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此次若是让他离开,日后怕是再难相见了。
“蓝公子!”绿柳从台上小跑了下去,在他们离桌前喊住了他。
蓝曦臣回头一看,本身出于一种礼貌的行为便只是对她象征性地点一下头,停下步子的同时,又连忙伸手拉住苏晓,将她拉回到了自己身边站定。
绿柳朝着蓝曦臣福了个身。
“蓝公子,绿柳是来感谢你,多谢你收留我们这些无家可归的姐妹。”
“柳姑娘,多虑了,即使不是蓝某搭救,官府也不会置之不理的,况金公子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蓝曦臣恢复一贯的待人温和的口吻道。
金如玉,这件事又关他什么事?苏晓心下疑问便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蓝曦臣含情脉脉,温柔以道:“那日,金公子也曾许诺她们可到兰陵金氏一住,这个诺言便一直存在。”
“那,你们怎么不去?”苏晓仿佛脑回路了,竟一直绕在这个话题上问下去。
绿柳一心扑在蓝曦臣身上,并不太愿意回答苏晓的话,只寥寥数语言表一下,
“我们都不愿离开姑苏。”
“也对,那金光善就是一渣男,满口的仁义道德,实则背地里尽干些寻花问柳,偷腥猎艳的勾当,你们过去不是为奴为婢,就是不幸被他看上,强逼你们,那这后半生就全毁了。”
绿柳气得满脸通红,一时羞愤难当。
苏晓说得却是义愤填膺。在她看来,她是把绿柳当做一个朋友来看,这才毫无保留地告诉她这些,她完全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有时聪明得很,有时又缺根筋,反复说错话,惹人厌烦,生气。
“月儿,不可直说。”
蓝曦臣又不忘好心地向绿柳解释道:“金光善乃是兰陵金氏宗主,至于那位金公子其实不是金夫人所出。”
蓝曦臣刚说完,苏晓又连忙补了一句:“不过,绿柳姑娘,你大可放心,金如玉和他爹金光善不是同一种人,他为人……”
苏晓绞尽脑汁也只暂时想出这么一个大概的词来。
“总之还可以,还不错。”
“什么叫还可以,还不错?”蓝曦臣低下头来仿若居高临下般看着苏晓,让人不可忽视。
“月儿这是对他有好感了吗?”
绿柳悲催地发现,她竟然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我,我……”苏晓一下被噎得不知如何回答才好,偏蓝曦臣还这副死盯着她看的样子,总想着从她嘴里套出些什么来,
苏晓怀着怨恨的小眼神一下脱口而出:“我没有。”
话一刚出又觉得不妥,又连着解释道:“也不是,蓝曦臣,它就不是这个样子的,”
苏晓有些急了,这越解释是越说不清了,反而越描越黑,无端惹误会。
蓝曦臣他该不会心有芥蒂了吧?总不能叫她自己说,他这是吃醋了?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苏晓一颗心忐忐忑忑,实属难安。
她怀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抬眸看去,瞬间被给气到了。
原来,他就是故意的。
蓝曦臣揶揄一笑:“涣怎会不知,月儿的眼里怎会容得下旁人,有我一人足矣!”
“你?”苏晓气得摆手,撇过脸去。
心里就像开了闸一样,不尽地连翻吐嘈:腹黑,太腹黑了!这看电视剧的时候她怎么就没发现他蓝曦臣是这么腹黑的一个人呢?看来是自己平时太过注意忘羡两人去了,以后啊,得要好好把他了解透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什么温润如玉,谦恭有礼,才华品貌皆是上上等,大多是以讹传讹罢了,这些人望而不及便遥生出世家榜首这个办法来,也好有个依托的不是。
她这到底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啊,苏晓被自己弄得败下阵来,垂头丧气。
反观蓝曦臣,却是春风得意,满面笑容,那紧拉着自己的手此刻正在自己的手心里反复摩挲,就像是在炫耀,是在宣示着一份主权:她只能是他的!
这个人也忒霸道了!苏晓最直觉的想法。
绿柳不甘心,“听闻公子对声乐方面颇有心得,绿柳今夜想以一曲来感谢公子救助之恩,也烦请公子指点一二。”
绿柳当即转身。
“且慢,柳姑娘,蓝某今夜实在是脱不开身来欣赏姑娘的琴音,因我身边这位姑娘不放心各位才带她来这楼中一看。抱歉,在下还有事,就先行离开,陪着她观赏花灯。”
要不要说得这么明明白白啊,这也太伤人了吧!苏晓心中一边觉得于心不忍,一边又觉得蓝曦臣此番话甚合她心意,拒绝人就要拒绝得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而更多的是他话里话外都在显而易见地传达着他的爱意,不容任何人插足。
苏晓看得到绿柳的双肩在不停地微微抖动直到她慢慢的回转过身来,眼眶已湿润,微红。
“蓝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