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桌子,千年檀木所制,要值”
屋内那几人倒没说话,不过聂怀桑和魏无羡看起来神情有些着急,妈妈不明所以,依然自顾自地沉浸在多少钱的思绪当中,
而金如玉就那么无谓地抬眼看着被蓝曦臣挡住的那束光如今还在他的剑柄上,并未就此消散,
聂怀桑一声大喝:“快让开!”
妈妈这才刚算好多少钱,这一下又不知多少了,正要开口斥责他几句,就见一束金色光芒直朝着自己身体而来,顿时吓得腿软,半分移动不了。
眼里惊恐万状。
旁边人也是吓得失去了反应,忘了施救,就只能这般眼睁睁地看着,
就在这时,屋内一人桌黑衣,束红发带,正是魏无羡,几个腾起飞跃,
而从大堂之内突然又来一人,着白衣,戴银冠,正是蓝忘机,倚着大堂柱子,几个脚尖飞到了二楼,
两人一左一右抓住妈妈的肩,顺势带到了一旁落定。
真是凶险万分。
众人拍了拍胸脯。
才道,大堂中一声巨响,一根柱子轰然倒塌,众人心下惊骇,循声望去,乃是那束光击中了堂下顶梁的一根一人粗的柱子,被其从中间削断,断截而塌。
“骇人,骇人。”众人感叹其威力的同时又想到了刚刚一幕,若是击中了人,不死也是落得个残废了,终身不起。
“大家快看。”一名书生意气的男子最先注意到了梁上屋顶出现了裂缝,
“这下可怎么办?”
“怎么办?”
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上窜下跳。
“这门口有官兵把守着,出不去,可里面,里面眼看就要塌了。”这位年长点,捋着胡须,应是常年过往的经商之人,经历的自然多些,此时显得还稍稍镇定些。
只是他的手下已然坐不住了,
“不管了,冲出去,”
那经商之人捏着胡须道:“只能这样了。”谁知抬眼一看,手下早已冲向门口而去,而自己也被这股冲出去的人流给撞倒的七七歪歪。
魏无羡一把扶住了他。
然后与蓝湛一起下落到了大堂中。
“给。”蓝曦臣将身上的一枚玉佩解下扔向聂怀桑,急声命道:“你速速带领众人出去,若有官兵阻挠,就将此物与他们一看,他们势必会放行的。”
“找到那官吏,将楼中情形告知,务必保护好外围百姓的安全。”
话音刚落,那边聂怀桑便已是井然有序地指挥众人离去,此时的他颇有一个领导的行为作风了。
蓝曦臣随后看了一眼便迅速地加入了蓝湛与魏无羡当中,
而此时,那处倒塌的柱子所在的地方已被他二人以长桌垫底,上竖长椅堆起了几人高的长度,只是离屋梁上还有些距离。
三人同时使了一眼色,同时飞身旋转到那倒塌的柱子旁,合力抱起,
有些吃力。
任是灵力高深的仙派之人同时运转自身周身灵力合力举起,抬上几丈高的地方,已颇有些难度,何况只此三人,其中一人并无金丹附体,依托的只是本身的一股力量。
要知道那柱子平时可是要八到十人以粗绳捆之,以大家肩头的力量平均它的重量,再以梁上数人放绳合力将其拉起,撑托于屋梁。
蓝湛担心以魏婴之躯怕是承担不了三人平分的这股重量,便是考虑之下,毫不犹豫地一把将其推开,主动承担起了他的那一份重量。
“蓝湛,你!”魏无羡猝不及防之下,被迫落于地上,刚稳住身形。
一道金色身影从二楼径直飞了过来,双脚站于那长椅之巅,以一人之力托起整根柱子。
顿时,那上头的二人轻松不少。
他们低眉一看,正是金如玉,以双手撑托起了柱子的底部,
二人眉上的笼罩之色稍减,若是以此直接柱子落在长椅之上,只怕这椅子承受不住,会瞬时开裂,这一下倒解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只是,才一瞬,刚下去的眉头又骤然浮了上来,柱子剧烈摇晃了一下,
“他这是,酒并未醒?”
屋顶虽用柱子再次勉强支撑住,可一开始造成屋梁上的裂缝并未消失,而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正蔓延至整个房梁,已有坍塌的趋势。
百花楼外,纷勇而出的人群与周边的百姓已挤成一团,官吏已闻讯赶到,手下一边疏散百姓至安全地带,一边维持现场秩序。
“怀桑。”一声粗犷豪放之音刚落,那人便已至了跟前,着一身黑灰色衣袍,头发高耸,嵌一圆弧银冠,浓黑眉毛,唇上一小撮胡须,肩上背着一把二尺宽剑,整个人气场强大,顿时便让这些官差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与百姓一起看了过去。
聂怀桑欣喜地几步走了过去:“大哥。”
“收到你的来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