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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1 / 2)

“宗主,箫我给您拿来了,”时昀一进兰室便将裂冰递给了蓝曦臣。

蓝曦臣接过道:“怎的要这么久?”

时昀还未接话,聂怀桑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欢快地喊道:“曦臣哥哥!”

此时他的手里已然没有了那副铁笼子,原来刚跟着时昀进这兰室院子时,他便远远听到了蓝启仁训斥的声音,立马就将此物交给旁弟子给照看一下。

蓝曦臣同样笑着温和问道:“怀桑怎么有时间到云深不知处来了?”

聂怀桑前脚刚一进兰室门,便突地一顿:“这么多人?”

环顾一周,除了蓝先生,曦臣哥哥,还有一两位他不曾见过的蓝氏,长老,观其样貌年长,应是与蓝先生同辈或是还稍大那么一点点,但还有一类人,他颇为震惊,云深不知处何时多了这么多既不是蓝氏弟子又不是仙门中人,反而是一群山脚下的村民,真是何其怪哉!

他摇着扇正感到怪异突然一下停下,难道?聂怀桑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他面上永远是那么一副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表情。

他收起折扇,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给蓝启仁行了一礼:“蓝先生。”

这边,蓝曦臣吩咐道:“时昀,将这些人带到偏室,我随后就来。”

说完这句话,他便对着聂怀桑道:“怀桑就先与叔父说说话吧,我还有些急事要处理。”然后侧身又对着蓝启仁行了一礼:“叔父!”随后便跟着他们后面一起走了。

“曦臣哥哥这是?”聂怀桑向着蓝先生提出了疑问。

蓝启仁看着离去的众人身影,最终把视线定格在了蓝曦臣的身上,他拿着裂冰负手而去。

“嗯,”蓝启仁回过神来,侧过身对聂怀桑道:“怀桑,你还未说起此番来云深不知处可是聂宗主有什么交待?”

聂怀桑莞尔一笑:“蓝先生,可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啊。”

蓝启仁捋着胡须,道:“启仁深知怀桑的性子是宁愿涉足于奇闻趣事,也不愿无事踏足这云深不知处的,想必是聂宗主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还必得你来一趟,任何一种传书或是别人来他都不放心。”

聂怀桑嘿嘿一笑,尴尬道:“蓝先生可真是将怀桑了解地一清二楚啊。”随后,便正了色,一本正经地讲起了此次来由。

偏室,几十个村名被叫了过来,却不知其意,着眼看着时昀与一名弟子在这屋内有序地忙前忙后,他们脚下均被放上了一张莆垫,村名面面相觑。

蓝曦臣道:“在场的各位均与那位中毒村名多多少少都有些肢体接触,但曦臣一时也不知你们是否也身染上了这种怨毒,防患于未然,曦臣便决定为各位吹上一曲蓝氏专门对抗怨气而作的清心曲,”

话还未完,众人便已经闹哄哄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各人脸上亦是浮上了一层担忧之色。

“各位莫慌!在曦臣看来,各位这般生龙活虎的样子,应是无碍,而且照目前这状况来看,怨毒致死的也只有一人,这便说明即使各位身上染了此毒,也不是一时半会便会发作,这便给了曦臣足够的时间,必倾全族之力用来寻找这怨毒的来源以及救治的方法,曦臣相信假以时日便会有所突破 ,所以还请各位放心,安心听完这首清心曲。”

时昀道:“大家先请在莆垫上打坐,闭目静心。”

众人便也都跟着应了下来,盘腿而坐,长舒了口气,而后闭上了双眼。

见此,蓝曦臣手上一转,裂冰已横放在了嘴边,下刻,一曲调子便响了起来。

清心曲不同于其它曲子,悠扬悦耳,婉转动听,而是一段抨击人心灵之曲,曲调高昂激荡,颇有荡气回肠,惊心动魄之力量,细听之下,你会发现一种如木鱼敲击的笃定厚实之声,混合着如暮鼓晨钟那般大气磅礴之音,使人觉醒,觉悟,

一曲过后,心中舒畅澄明,敞亮开阔!

只是由裂冰箫吹奏的清心曲始终有些逊色于筝弹奏的。

正厅之中的聂怀桑,也被这偏室传来的清心之音也暂时停下了与蓝先生的对话,肃耳恭听。

“这清心之曲难得,”聂怀桑刚从曲中回过神来,轻启扇揺道,话只说一半便停了下来,瞧见蓝曦臣从那偏室走了出来,右手拿箫,左手负后,着一抹白衣飘然至了跟前。

聂怀桑猛地回过神来,以折扇掩面掩饰自己的尴尬,心中赞道:曦臣哥哥今日穿这一身白衣比那仙人还要艳上三分,竟叫自己也陷了进去。往日只觉含光君那样的人难得,今日才觉这清心之曲虽难得却远不及那一身白衣若雪的奏曲之人更是难得。

“怀桑,”

“曦臣哥哥!”

“这亲热劲倒还真叫旁人以为你们是亲兄弟了。”蓝启仁一改面色,凝重道:“曦臣,这怨毒一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得多,怀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此事,原来清河三天前也发生了这一事,中此怨毒的是聂宗主部下的一位弟子,当时中毒者情况和云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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