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猛猛地把自己的手打了几下:“都怪你,都怪你,好端端的扯人家的抹额干什么?”
于是这后半夜被子里便一直传出这嗫嗫喏喏直懊恼的话语。
苏晓所有的心念均被这抹额覆盖,全然忘了自己醉后还做了一件荒唐的事,只是这种事不比那手里的抹额,有现成的证据证实。
天还未亮,苏晓便已起身,将自己妥善地收拾一番,便出了精舍门,此时天边才刚泛鱼肚白,道上也一个蓝氏弟子没有,苏晓腰间藏着那条抹额,心中忐忑一路往寒室而去,心道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正如她心中所料:寒室果真没有一人,蓝曦臣每日要比这些弟子早起一些时辰,收拾好了后,便去了兰室,恭候蓝启仁,再到卯时各弟子前来汇报和听任工作安排。
苏晓来到书桌前,准备将那抹额夹在一本书中间,这样总比直接亲自交还给他要好多了,两人不至于那般尴尬,谁知刚打开一本书来,便听到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这个时候还有谁来?心中暗忖,便也立马环视屋内四周找个地方藏身,急急忙忙转身,不料手臂衣袖处将桌上刚打开的那本书给带掉了在了地上,闻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便也来不及蹲下身子将它捡起来,只一个劲地快速往右侧衣柜而去,藏身在了里面。
“这些村民看着老实本分的很,没想到昨儿才出了这么一出,今日便被宗主查出来这些人飨食宴前日便去了百花楼,”
是时昀,他这意思,莫非蓝曦臣是怀疑这怨毒是源于百花楼的,就算不是百花楼传出来的,也必与其有脱不开某种联系。
苏晓这般想着,又听那时昀絮叨道:“奇怪!今日早上这书桌我才收拾过,离开前也再三确认过这上头的书册批件都是放得齐齐整整的,怎的这会儿都凌乱了,”边说着时昀手上动作也不落,一边整理,不妨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物件,低头一看,竟是昨日飨食宴上这些进献农产品的人员名册。